陸晚初死死盯著王樂,她根本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你難道不知道綁架囚禁是犯法的嗎?”
“我犯的法還少嗎?你不是搜集到了證據嗎?”王樂勾起唇,抖了抖手裡的信封,裡麵的文件照片全部散落到地上。
陸晚初瞪大眼眸,她做的一切難道都是白費心思了嗎……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陸晚初躺在實驗床上一動不動,也不掙紮了。
王樂拿出手機打開視頻放在她麵前,語調輕柔說出的話卻比嚴寒更加讓人發冷。
“晚晚,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呢?你看,為了把寫封信拿回來,這位無辜的騎手斷了一條腿,還有這個小姑娘,唉好好的年紀,差點命都沒了。”
王樂圍繞著她踱步,陸晚初如同置身冰窟,“你就是魔鬼。”
“不,晚晚,我是你的未婚夫,等你醒過來,你就會徹底接納我,忘記那個叫謝雲澤的男人。”
陸晚初生生被氣暈過去的,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人是謝瑾。
謝瑾憐憫地望著她,“證據呢?”
“你先把我解開。”陸晚初動了動手腳,都已經綁麻了。
謝瑾歪了歪頭,“你先告訴我證據在哪,我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找來這裡。”
“那個醫生,還有水池裡秦晚晚,王樂是想殺了我。”陸晚初紅著眼睛,覺得自己可悲又可憐。
“我知道,王樂想讓秦晚晚活,他需要你身上的器官。”
器官?
“他要進行器官移植?”
謝瑾點頭,“你快告訴我證據在哪,不然你的屍體都沒人收。”
一股冷汗從陸晚初後背冒出,她眼眸放大,這樣滅絕人性的手術竟然真的存在。
“謝瑾,你在威脅我?”陸晚初的聲音中因為恐懼已經有了顫抖。
“陸晚初,你都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了,難道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嗎。”謝瑾冷哼了一聲,“也行,你告訴我你拍到的東西放在哪了,我就告訴你怎麼在這裡出去。”
陸晚初直勾勾盯著謝瑾,眼睛裡續了淚,“你可以不放開我,但是我把證據給你之後,你能不能給謝雲澤送一份?”
她想見謝雲澤,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謝瑾有些不耐煩了,來回在她床邊踱步,不停地看著時間,“好好好,你趕緊告訴我在哪。”
陸晚初眼底有了一分欣喜,“我把那些照片備份在了網盤裡,用我之前的手機號登錄,密碼是雲澤生日的倒序。”
“死到臨頭還想著男人。”謝瑾轉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喊了一句,“石門的開關是水池旁邊的石獅。”
石門再度關閉,陸晚初此時此刻才感到口乾舌燥,她想喝水。
在強烈地想喝水的欲望難以實現地情況下,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她想開嘴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像一條乾涸的魚。
“水……水……”陸晚初隻能用口型艱難地描述著。
井村舉著一劑針管走到她麵前,嘴角往兩邊裂開,在她惶恐的注視下將液體注射進了她的胳膊。
她又失去意識了。
陸晚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清楚今天是哪一天哪一刻了。
她的耳邊聲音嘈雜,王樂和井村好像在吵架。
陸晚初迷迷糊糊中聽到王樂在罵井村,“必須要馬上進行移植,我可以加錢,你乾不了我就讓你去陪晚晚!”
“王總王總,您……您這是不講道理啊,咱們定下的日子就是明天上午,就差一夜了,我必須完成動物活體移植的實驗才行。”
“井村,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嗎?”
井村立刻順從了,“王總,那您就再給我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吧,您今晚就能看到成果。”
一小時……她隻能活一個小時了嗎……
陸晚初暈暈乎乎地,餓和渴的感官好像越來越弱。
她感覺流淌到四肢的血液越來越少,開始感受不到四肢和自己的關聯了。
井村又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這次他穿上了防護服,在她手臂上抽了一管血,陸晚初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她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喘息都變得微弱了。
不知道謝瑾有沒有把消息帶給謝雲澤,不知道謝雲澤會不會來找到她。
王樂離開了,井村在做準備工作了,他把陸晚初的床立了起來,陸晚初虛弱地睜開眼睛,自己的對麵竟然是同樣綁在床上被立起來的秦晚晚。
女人頭發上帶著些冰霜,比她要瘦一些,如果隻是看臉,真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