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晚初的麵前,井村把秦晚晚解刨了。
陸晚初一陣惡心,卻隻是乾嘔,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但是鼻尖的血腥味依舊讓她難以忘記剛才的場景。
井村像拆零件一樣拆解著死去的女人,陸晚初閉著眼睛,眼淚從臉頰上滑落,沙啞著嗓子艱難地開口,“就算我的器官移到她身上,她我不可能活。”
這是人儘皆知的道理,怎麼會這個年頭還有人信奉這種歪門邪道。
井村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舉著一個針管走到了她麵前,“我會局部麻醉你的身體,但是你依舊會頭腦清醒,你就能看到自己是怎樣被我分解的了,這不是手術,這是藝術。”
井村露出猙獰的笑容,陸晚初用力地去咬自己的舌頭,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先死了。
可是她發現電視劇裡演得都是假的,咬舌頭太疼了,她根本下不了死口。
周身的感官逐漸麻木,陸晚初張了張嘴,話也說不出來了,她隻能聽到手術刀和各種機械觸碰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腳步聲。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井村的腳步聲停留在了她的跟前,“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說不定能割下來做皮膚移植。”
陸晚初拚儘全身的力氣,往聲源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你想快點死是不是?”井村氣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陸晚初嘴角勾了勾,笑死,她根本感知不到痛。
井村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轉身去拿手術刀。
陸晚初聽著腳步聲再度臨近,這次,恐怕逃不了了,如果謝雲澤知道她是這麼死的,會不會嘲笑她的蠢……
就在陸晚初想著下輩子怎麼和謝雲澤相遇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鼻尖頓時彌漫了一股石灰燒灼的味道。
“你們……你們私闖民宅知不知道?”井村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來。
“我們在執法,抓起來!”男聲鏗將有力,陸晚初虛弱地把眼睛張開了一條縫,她可能是在做夢吧,竟然看到謝雲澤在特警中央衝了過來。
她努力支撐著想要下闔的上眼皮,想讓這夢更加長久一些。
謝雲澤把看著她身上的綁帶,狠瞪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井村,然後拿起一旁的手術刀,直接把綁帶割斷了。
陸晚初渾身處於麻痹狀態,沒了綁帶的固定,她直接栽了下來,謝雲澤眼疾手快把陸晚初抱在了懷裡。
緊跟著衝過來的特警看到一具被剖開的屍體,有幾個年輕剛入職的小夥子直接跑去外麵吐了。
陸晚初緊緊盯著謝雲澤,儘管她很困很累,她張口用口型詢問,“雲澤,真的是你嗎?”
“下次再自作主張讓自己陷入危險,我就把你的屁股打開花。”男人冷著一張臉,沒看清陸晚初的口型,把懷裡的女人又摟地更緊了一些。
醫生理查德隨後提著藥箱衝進了密室,看到謝雲澤抱著陸晚初出來,鬆了一口氣。
“快放下,我先給她檢查一遍。”
謝雲澤微微點頭,蹲下身正要把陸晚初放在擔架上,女人忽然抓緊了他的袖子,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既然是夢裡,那謝雲澤絕不能拋棄她!
“這丫頭怎麼了?怎麼還不放手?我給她做檢查啊又不是井村那壞老頭!”
理查德眉頭緊鎖,有點懷疑人生了。
謝雲澤將陸晚初再次抱起,望著女人的目光充滿了心疼和寵愛,“就這樣檢查。”
“這樣哪行,很影響我操作。”
謝雲澤冷冷抬眼,理查德迅速點頭,“這樣也行,沒什麼是能難得倒我理查德的!”
“嗯”
謝雲澤應了一聲,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陸晚初身上。
理查德內心默默歎氣,開始給陸晚初進行檢查。
男人的懷抱安全感滿滿,陸晚初有點扛不住了,兩個眼皮止不住打架,她摟緊男人的脖子,輕輕喚了一聲“彆走”,最終沉沉睡了過去。
“哎呦,都睡著了,趕緊放下來吧,她在你懷裡躺著容易壓迫神經。”
理查德這般講,謝雲澤才輕手輕腳把陸晚初放在了擔架上,但是一直握著她的手。
他知道,他的女孩一定怕極了,才會抱著他不放。
謝雲澤看著陸晚初蒼白的小臉,內心無限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