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大問題,孩子兩天沒水沒食,又抽血打麻藥的,營養跟不上才暈過去,等麻藥勁過了,好好養養,又是個活蹦亂跳的丫頭了。”
理查德衝著救護車抬了抬下巴,“走吧,得趕緊給她掛個葡萄糖。”
謝雲澤微微點頭,抱起陸晚初走向救護車。
理查德緊跟其後,“澤爺,咱們有擔架啊,怎麼又抱過去了……”
理查德聲音越來越小,算了吧,謝雲澤的決定沒人能扭轉地了。
救護車這邊陸晚初已經掛上了葡萄糖,跟著謝雲澤過來救人的特警也都搜集好了證據,趕過來跟謝雲澤說情況。
“很幸運,我們趕在井村要給陸小姐動手術的前一步選擇了爆破。對於這件事我向謝先生道歉,也謝謝你對選擇爆破密門的堅持,不然被挾持人麵臨的情況將非常危險。”
謝雲澤掃了一眼搬運上另一個救護車的屍體,“她就是秦晚晚?”
“身份還需要確定,不過根據您提供的證據,她應該就是真正的秦晚晚。根據井村的口供,想要通過全體器官移植複活秦晚晚,而您的夫人陸小姐是他們在很多年前就確定下來的適配人選。”
謝雲澤握緊拳,盯著懷裡的女人,“王樂抓住了嗎?”
特警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暫時沒有,王樂躲進了深山裡,不過在半個月內我們一定能抓住他。”
“我們在密室裡發現的東西都需要進一步檢驗,等提審完井村,會把提審報告和案件進展同步給您。”
“好。”謝雲澤黑眸中深不見底,他看了一眼理查德,“去醫院。”
理查德點頭,按了下紅色按鈕,救護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留下的特警抹了把汗,他歎了聲氣叫過來爆破技術人員,“謝雲澤怎麼知道密門位置的?”
技術人員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還沒搜尋到那個位置。”
“那謝雲澤是怎麼知道選擇爆破不會炸塌實驗室呢?”
技術人員再度搖頭,“我們當時還沒計算出具體數據……”
“廢物!”特警隊長生氣地拍了一下技術人員的帽沿,“有時間多學習技術知識,不僅要學理論,還得多實操,讓一個編外人牽著鼻子走,特警隊的臉麵都讓你們丟光了!”
說完,特警隊長話鋒一轉,看向救護車離開的方向,“這樣的全能人才,從商真是浪費了啊,如果能邀請來我們特警隊做個顧問,也不錯。”
“哥,人家年收入好多億的,咱們……請不起……”
“還用你說?趕緊收拾收拾走了。”
陸晚初剛送到醫院,就聞聲趕來了一群人,趙曼和宋安然都攜家帶口來了。
趙曼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哭地說不出話來,“都怪我,我竟然還誤會晚初挖我們公司的牆角,原來她一直都是我們這邊的人,為什麼我去找她的時候她不承認呢?從我認識陸晚初就知道,她特彆貪生怕死,這次怎麼就不怕了,快把我給嚇死了……”
“趙姐,你彆太自責,我也有責任,我明明知道晚初有苦衷,但是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們,還幫著她隱瞞,才讓她陷身今天這種陷境。”
“媽……乾媽……”
宋安然懷裡的小丫頭許如意圓溜溜瞪著大眼睛,指著床上的女人。
宋安然驚訝地看著小丫頭,又看向陸晚初,“晚初,你看,如意都會叫乾媽了,你快點醒醒吧。”
理查德趕過來看到一群人都在病房裡,差點氣背了過去,直接都給轟了出去。
“陸小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不是你們哭哭嚷嚷的,病人聽了影響恢複影響心情。”
此刻,謝雲澤在警察局做完筆錄趕了回來,看到聚集在門口的眾人皺了皺眉頭,理查德趕緊走過來說明情況,“澤爺,以後三大姑八大姨都不要讓他們過來看望病人,病人需要靜養。”
“我們知道了,我們以後就在旁邊看著不說話不就好了,至於嗎?”
趙曼狠狠瞪了一眼理查德,又重新走回了病房,宋安然一家當然也跟了進去。
理查德無助地抱著腦袋,“澤爺……”
謝雲澤麵無表情發文,“她情況怎樣?”
“情況很好,除了挨了餓,被抽了血,紮了幾針麻藥,全身上下沒有彆的任何傷口,今天下午大概就能醒了,到時候你可千萬在病房裡守著,省得她找人找不到。”
謝雲澤嘴角上揚了幾分,“好。”
“那這些人……”理查德看了看屋裡烏央央的人群,單單看著就讓人頭大。
“影響了病房裡的空氣,你趕不走就讓保安來。”謝雲澤說地雲淡風輕,快步走進了病房。
理查德看著男人的背影,比了個大拇指,“這招簡直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