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好一些了嗎?”
“嗯,恢複地很好。”
“翟小姐,我想聽聽雲澤的聲音。”陸晚初的手指捏緊了手機殼。
翟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拒絕,“晚初,不太方便,雲澤休息了。”
“那給我一張他現在的照片好嗎?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恢複地很好,你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吧,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翟小姐……”
“雲澤讓我管接他的來電通信,他最近想好好調養,不太想見人,你不要太介意,等過段時間或許就好了。”
翟青客氣禮貌地掛了電話,陸晚初抱緊懷裡的被子,翻過身平躺在床上。
宋安然端著兩杯水進了臥室,放在床頭,“許思瑜這次出差得一個月,你現在能天天陪我睡覺,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榮幸。”
陸晚初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安然,我想見謝雲澤。”
宋安然歎了聲氣,坐在床邊,“晚初,你彆怪我多嘴,我最近出門偶爾會碰見翟青出入謝氏莊園,這不對勁啊,你說你好端端一個正室夫人回不了家,她算什麼?”
陸晚初搖了搖頭,“我不關心,我隻想見謝雲澤。”
宋安然輕哼了聲,“我瞧就是謝雲澤出了個車禍把腦子撞出來毛病了,這麼多天了對你不管不問的。”
女人絮絮叨叨了大半天,對上陸晚初煥散的眼神,歎了聲氣,“唉,說了你也聽不進去,你以後就看著我的預言成真吧。”
宋安然恨鐵不成鋼地離開了。
陸晚初打開了謝氏的官網,自己很久沒有關注謝氏的情況了。
她這一打開內網,竟然發現了謝雲澤現在的照片。
照片上謝雲澤坐在輪椅上,清瘦了一些,額頭上的紗布不知道是摘掉的還是p掉的。
她掃了一眼大概的內容,謝雲澤依舊擔任最高持股比例股東,但是翟青會作為代理總裁執行維護公司的工作,一切重要文件需要謝雲澤過目簽字。
陸晚初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翟青接手了謝氏……這是謝家人的主意嗎?
陸晚初想了想,開車去了謝家老宅。
謝雲澤不想見她,她不能逼著謝雲澤,但是謝母謝父她必須得見。
陸晚初來老宅沒人攔著,暢通無阻地走進了老宅客廳。
謝母正和親戚朋友在搓麻將,看到謝母玩樂開心的樣子,陸晚初也放心,謝母能玩就說明謝雲澤確實活著。
“我尊重我兒子的意見,他怎麼想的我管不了,我還得跟著你的姑姑搓麻將,有事晚點再說。”
謝母一打麻將就是一整天,陸晚初一直等到晚上。
謝母吃飯的時候,看到站在客廳裡的陸晚初仿佛才剛剛想起來她,“你怎麼還在?”
“等您打完麻將,問您一些問題。”
“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也看到了,我每天就是打打麻將,聊聊天,雲澤那裡我很少過去,他想讓誰照顧他,想讓誰留在他身邊,我說了不算,都是他自己拿主意。”謝母的目光劃過她的小腹,又開口道,“晚初,雲澤沒出什麼大事,隻丟了一雙腿,我已經知足了,之前我說的一些話可能重了點,現在我也不奢求彆的,我希望雲澤平安,還有他的孩子。”
陸晚初瞳仁微震,她快速點頭,“您放心,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嗯,那就照顧好自己,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
“媽,謝謝你。”
“嗯。”
陸晚初從謝家老宅回來,宋安然就嘰嘰喳喳八卦不停,“你婆婆怎麼說?有沒有提起謝雲澤什麼意思?”
陸晚初搖搖頭,“不管了吧,雲澤至少健健康康活著,這就是我想要的。”
“這是你想要的沒錯,但是他也不能一直不見你啊,我都跟著著急了。”
“唉……”陸晚初看了宋安然一眼,“你下午沒事的話可以跟我出去一趟。”
“有事為了你也得推掉。”宋安然抬了抬下巴,對著陸晚初笑了笑。
下午陸晚初和宋安然來了律師事務所,不等宋安然提問,陸晚初便主動解釋,“之前謝雲澤把名下所有的固定資產和流動資產都給了我,謝氏莊園從名義上講也是我的,我想讓他住地舒心一些,把產權還給他。”
陸晚初給了律師一遝過戶聲明,律師憂愁地看著這一摞資料,“謝夫人,我抽時間一定給您辦理,就是您需要辦理的過戶業務太多了……這收費標準……”
“給您翻倍,一定不會虧待您。”
律師拿著一遝產權走了之後,看向陸晚初,“你有沒有想過,最近翟青和謝雲澤走那麼近,如果謝雲澤和翟青有什麼,你現在的做法可是給謝雲澤消除了顧慮。”
陸晚初不可置否,搖了搖頭,“不會的,謝雲澤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他現在不見我也不會和翟青不清不楚,可能單純地沒法接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