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青笑著安撫好謝母,“媽,他一定有事找我,我先過去了,您稍等一下。”
翟青快步跟上謝雲澤走進了電梯,鬱孤風餘光瞥了一眼,緊抿著唇。
翟青絲毫不在意還有第三者在電梯裡,蹲下身給謝雲澤整理了下外套,一邊開口道,“今天是你生日,我猜你就忙得忘了,這麼晚才進家門,以後你的生日啊我每年都會給你過……”
“翟青,昨天是你掛斷的她的電話?”謝雲澤徑直打斷了翟青,目光雖幽深寂靜。
“電話?誰的?”翟青一臉無辜,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你說是昨天慶功宴上嗎?我好像是聽到了手機響,可能不小心按到了。”
翟青解釋地隨意,垂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地握緊。
“這次隻是警告你,我向來不喜自作聰明。”
電梯打開,謝雲澤抬了下手,鬱孤風推著他出了電梯。
看著遠去的謝雲澤,翟青還站在電梯裡久久不能回神,臉上的笑意全部褪去。
直到電梯即將關閉時,她抬步走出了電梯,朝著那背影愛喊了一聲,“謝雲澤,你就那麼在乎她?”
男人停都沒停,轉進了書房。
翟青臉色一陣青白,她快步跟了上去,卻被出來的鬱孤風攔住了,“翟小姐,澤爺在忙。”
翟青進不去,直接在門口喊,“謝雲澤,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給你精心準備了生日晚餐,難道你連這個麵子都不給我嗎?”
她等了幾秒,裡麵沒有回音。
鬱孤風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翟小姐,澤爺在外麵吃過了,不過您可以把晚餐送上來,我會幫您處理掉,就當是澤爺吃了,對老夫人也好有個交代。”
翟青不可置信地盯著鬱孤風,在女人能殺人的目光注視下,鬱孤風趕緊撇清責任,“這也是澤爺的意思。”
翟青恍然大悟,自嘲地笑笑,“所以這就是對我掛斷了陸晚初來電的懲罰是嗎?”
鬱孤風終究於心不忍,低聲開口,“翟小姐,您以後最好不要插手少夫人的事,少夫人在澤爺這裡,比對他自己更在意。”
“嗬嗬……”翟青背過門,“可不是,他都為了陸晚初斷了雙腿,恐怕當時就算丟了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因為我愛慕了他十多年,所以我就活該愛而不得,自告奮勇地被他利用?”
“不,翟小姐,您和澤爺是互利共贏。”鬱孤風今天難得有滿滿的正義感,忍不住替翟青答疑解惑了幾個重要問題,隻不過字字誅心……
大概鬱孤風感覺自己能幫的都幫了,剩下的也無能為力了,便推開書房走了進去,進去之前不忘提醒了一句翟青,“晚餐我會處理乾淨的。”
走廊裡,女人攥緊拳頭,失態地跺了幾腳地板,很快,女人冷靜下來,想起來什麼快步下了樓梯。
果然謝母還在等著,看到隻有翟青走下來了起身迎了過去,“小澤呢?是不是又不吃飯?我帶你上去喊他!咱們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媽!您彆!”翟青立刻拉住了謝母的手,“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不過我跟小澤感情挺好的,他就是忙,你知道的工作狂嘛,閒不下來。”
翟青三兩句把謝母哄住,拉著謝母坐下,“媽,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您…孫子的事。”
翟青支走了全部傭人,壓下聲音和謝母交談,“您也知道,小澤本性善良,不可能強迫陸晚初把孩子給我們,但是我們得為了謝家長遠著想,您說是不是?”
“那……你怎麼想?”謝母動了動眼睛,笑地慈眉善目。
“我們總不能讓小澤留下遺憾,而且我保證會把您孫子當成親兒子扶養!”
“我信,你是我從小看大的,我知道我家青青啊,心裡寬廣,不是容不得人的那種。”老夫人拍了拍翟青的手背,“但是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怎麼做能讓兒女開心,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我當然有了!”翟青貼近謝母耳邊,把心中的計劃全盤托出。
當晚,陸晚初正吃著飯打了個噴嚏,宋安然抬起頭來看著她笑,“看吧,有桃花惦記你了。”
“我看是有人在咒我。”陸晚初搖搖頭,繼續吃飯。
儘管食欲不振,偶爾伴隨嘔吐,陸晚初還是硬逼著自己吃飯,理查德在一旁看著檢查的單子,對陸晚初腹中的小生命一串彩虹馬屁。
“以後這小子長大了絕對能超過他老子,小小年紀就多災多難,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絕對是個萬裡挑一的好苗子!”
“還沒確定是男孩吧?”宋安然吐槽了一句。
理查德不屑地哼了聲,“要是個女孩肯定早受不了這樣的親媽了,男孩耐糙耐造,你就等著看結果吧。”
宋安然聽了樂嗬嗬地搬著板凳坐到了陸晚初跟前,“是個男孩挺好的,正好我家姑娘能許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