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笑而是不答,而大心願佛祖,心中更是掀起驚天駭浪。
因為他看不透林宇的修為,隻有一種可能,高過他,或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因為從他們的裝束就可以看出,更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滿頭秀發。
同時又在心中想著林宇是一種什麼境界。
“難道眼前的年輕人也是一位高僧,一位佛祖。”
他心中有所想,同時也說了出來:“阿彌陀佛,不知佛祖來自何方世界?”
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敢詢問林宇的名諱,因為林宇太過神秘。
“大和尚,你以為我是來搶你們的信仰之力的。”林宇答非所問。
大心願佛祖一聽趕緊施禮道:“貧僧不敢,隻是感覺到奇怪,要吸取信仰之力,必定是對此一方大世界與民眾有過重大貢獻的佛道高僧,我看佛祖大人並非我佛國大世界佛門中人,不是知那個大世界的高僧。”
“非也,我並非佛門中人,隻是路過此地,見此方世界的民眾正在受病痛之苦,特來解救。”
大心願佛祖盤坐蒲團之上,蒲團中流轉的奇異道韻如同溫潤泉水,滋養著他枯寂多年的境界壁壘,他多年未動的修為境界竟然鬆動了。
他看向林宇的目光,敬畏佩服之外,看著林宇似乎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佛祖大人神通廣大,慈悲濟世,貧僧佩服。”大心願佛祖不知林宇到就。底是何神聖,連稱呼都變了。
大心願佛祖雙手合十,聲音沉凝,“然信仰之力,佛國根本,亦是諸佛修行之資源。
施主非我佛門中人,卻於長福城中聚攏如此純粹的眾生念力,貧僧心中確有不解。”
林宇端起桌上的粗陶茶杯,喝了一口:“大和尚,”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靜,“你覺得我在此開這小小診所,是為了貪圖那些微末的信仰之力?”
大心願佛祖沉默片刻:“佛祖大人舉手投足,皆含莫大威能。信仰之力於施主,或許真如杯水之於瀚海。
然事出必有因,施主來此佛國邊陲小城,行此功德,所求為何?”
林宇笑了笑。
“所求?不過本心二字罷了。見生民疾苦,便伸手治一治。如同你見那沙鵬魔帝為禍,便出手鎮壓。
難道你鎮壓那魔頭,是為了讓長福城的百姓多念幾聲佛號,多給你些香火願力?”
大心願佛祖撚動佛珠的手指頓住了。
這話如同晨鐘暮鼓,敲在他心頭最深處。
他一生修行,自問心念純粹,但被林宇如此直白地點破,竟讓他生出一絲自省。
鎮壓沙鵬,是職責所在,是慈悲心起,但潛意識裡,是否也存了維係佛國秩序、穩固信仰根基之念?
“佛祖大人所言…甚是。”
大心願佛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愈發清明坦蕩,“是老衲著相了。佛祖大人行事,隨心所至,不拘外物,已近無相之境。佩服。”
林宇擺擺手:“無需佩服。隻是走過的路長些,見得多了。倒是大和尚你,心係此界蒼生,慈悲為懷,在這佛國之中,算是個難得的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