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秒。
袁崇煥手上的軍報就被彆人抽走了。
原來是祖大壽看見袁崇煥一直拿著軍報,立在原地不動。
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大膽上前將軍報從袁崇煥的手裡抽了過去。
但正要拿在手上仔細看的時候,又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捏住了軍報的另一邊。
祖大壽一看,這隻手的主人正是滿桂。
“祖總兵,讓我先看!”
聽聞溫越立了如此大功,滿桂心裡又是驚訝,又是欣喜,急切想看看溫越到底是如何立功的。
但礙於之前軍報拿在手上的是孫承宗,和袁崇煥,他不便上去搶。
這時,軍報終於從袁崇煥的手上離開,他怎麼有不搶來看的道理。
而被搶軍報的祖大壽,心中有點惱怒,這粗漢,與我爭功便罷了,怎麼還要搶著軍報看?
“不行,我先拿到手的,你等會。”
“讓我先看嘛,我這心癢癢的死。”
“嘿,我就不心癢麼?”
……
兩人又為誰先看軍報爭了起來,但很快,雙方達成了一致,一起看。
於是兩個大腦袋,擠在一起,頗有喜感地往軍報上看去。
這一看,兩人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嘴裡嘖嘖稱奇。
不約而同地誇獎道:
“不愧是溫老弟啊,又立大功,嘿,我就知道他那火器犀利,打建虜無往不利。”
“果然是溫兄弟啊,居然敢和建虜野戰,厲害,厲害!”
滿桂和祖大壽異口同聲的感慨誇獎完畢後,又發現對麵的家夥,居然也在誇獎溫越。
兩人不禁驚訝,又同時道:“你說什麼,溫老弟溫兄弟)?溫老弟溫兄弟)是你什麼人?”
吳襄過來見兩人這樣子,哈哈取笑道:“嘿,我倒發現你們兩個倒像是兄弟了,怎麼說的話都差不多?”
隨即,在吳襄的介紹下。
滿桂也才知道,祖大壽與溫越的關係不簡單,居然也是被認著的大哥。
“哈哈哈,真是大龍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滿桂哈哈大笑,也把自己和溫越的怎麼認識,如何關係說了一遍。
很快。
兩人化敵為友,原來的芥蒂也消失不見。
祖大壽哈哈笑道:“早知道,滿兄弟你和溫兄弟是這般關係,這番去支援前屯衛的事情,我就不與你爭了。”
“誒,祖兄弟你這話說岔了。”
滿桂故作不悅道:“按理說,這去支援前屯衛的軍事,就該你合適去,我那五千人馬根本做不了什麼大事,還是兄弟你去穩妥一點。”
“哈哈哈,說笑了,老弟你的五千人馬精銳得很……”
看到祖大壽和滿桂和諧恰恰,互相吹捧,笑容滿麵的樣子,其他人都是驚掉了下巴。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相信,就在剛才幾分鐘前,兩人還為爭功,爭執著麵紅耳赤呢!
等著眾人激烈喧嘩了一陣。
“咳咳咳……”
最上方的孫承宗咳嗽幾聲,似有話要講。
見此,喧嘩的議事廳逐漸的安靜下來。
“既然溫鎮撫使傳來這般捷報,那前屯衛之圍也想必不是很大的事了。”
孫承宗說話間,臉色有些不自在。
畢竟剛才他們還在激烈討論,如何去給前屯衛的馬世龍解圍,該誰去穩妥一些。
可突然間,捷報傳來,溫越擊重創半個後金正藍旗,斬首兩千餘首級。
取得如此大的戰果,又給繞後的後金正藍旗造成巨大傷亡。
後金正藍旗一定不敢再在明軍後方逗留,必然會迅速撤退,明軍的後方之圍,算是解決了。
但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解決,還是一個閹黨之人解的圍,搞得孫承宗心裡古怪之極,有點不舒坦,卻又不得不領了此情。
並且,溫越這戰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遠遠超過馬世龍。
馬世龍領著一萬人馬,在野外不敵五千的後金軍,損失一半,躲進了前屯衛。
溫越卻是主動出擊,戰勝了同數量的後金軍,還斬殺一半有餘。
這兩下對比,不更顯著他們邊關將領無能,不如一閹黨之人麼?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需一些兵馬前去援助前屯衛。”
孫承宗懷著複雜的心情,點將道:“滿總兵,本官命你領兩千人馬,前去支援前屯衛,順便去青牙堡看看溫鎮撫使傳來的軍報是否屬實,其餘人馬依舊固守錦州城。”
“是!”
滿桂大聲應道,臉上滿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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