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能不能去武當演神棍,物以稀為貴,一個宗門分配一個騙子就夠了。
慣性使然,顧雲裳反應了一會才徹底清醒,下意識問道
“沈姊姊?怎麼是你。”
“我不是卦師。我以道心起誓!”
不要汙蔑,我攤子上寫的是算命,不是算卦。
聞言,顧雲裳跟著點頭。
“我曉得。沈姊姊是劍修,這一路也未有起卦。”
就是,貌似偽裝成卦師的騙子也常把道心起誓掛嘴邊。
不過能毫無負擔的騙外門弟子,想來是窮凶極惡之徒。沈姊姊既非卦師,心地又善良,絕非這種惡徒。
沈予安若是奸詐小人,又怎會替她解圍。
顧雲裳隻是還不相信少女修無情道,故,隻稱呼她為劍修。
她見過一兩位無情道修士,不是嗜血之人,就是絕情斷愛。
無情道者,斷然不會大發善心,為自己牽扯上不必要的因果。
見對方安然無恙,不像是有後遺症的樣子,沈予安胡亂應了兩聲,繼續叫剩下二人去了。
鶴清川不用她劇透就能獲知劇情,神識內應當堆有不少未來之事,若他心神穩固還好。
反之,則容易混淆當下和未來的事情,分辨不出現實。他的下場隻有兩個,滋生心魔,或者不願醒來。
這兩個都會導致天道下場,親自將劇情撥亂反正。
少女指尖輕點對方的額心,輸入少許金光。把鶴清川從幻象中剝離。
而少女的另一邊。
洞穿雲翳的光自斜上方投下,為開悟的陳邕澤披上一層光輝,他的重劍上浮現出幾段字符。
顧雲裳識得一二。
然而就是這一兩個字,讓她神識跟著增長了不少,甚至隱約摸到元嬰的邊界。
她不可思議的望向少年,想不通為何一個外門弟子的突破,能帶來如此宏偉的陣仗。
少年並未察覺到對方複雜的心緒。隻順著內心的想法,運氣於腕,帶動重劍自上而下的劈了過去。
“哢嚓——”
幻境在他的劍氣下,碎裂開來,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
泄露出外界的一角情形。
幽綠的藤蔓甩過來,將陣法拍出一道裂痕。密密麻麻的妖獸向小隊靠攏,露出可怖的犬牙。
虎妖後腿蓄力一蹬,雙爪拍在陣法上,擊破小隊最後一層防線。
陳邕澤如率先登上城牆的先鋒般勇猛好鬥,迎麵接住虎妖的爪擊。
長著口器的藤蔓把自己藏在妖獸身後,吞吃著死在重劍之下的妖獸屍體,補充因修複本體而消耗的靈力。
妖獸震懾獵物的吼聲傳來,眾人有種耳膜被撕裂的錯覺。
帶著灼意的箭矢射中月狼左眼。
顧雲裳左右閃躲,避開月狼王的攻擊。她快速凝結出翎羽箭,手握箭杆,用儘全力將其戳在妖獸身上。
她用複合弓擋了一下月狼鋒利的爪子。且戰且退,讓自己處在有利射擊的位置。
後入戰場的少女,顧不得召回斷劍,抬手起陣,為顧雲裳創造能反製敵方的高處。
“去陣法上麵。”
話音未落,少女又凝出一劍狀陣法,替代斷劍,當趁手的兵器。
正麵戰場上,陳邕澤帶著威壓的劍氣橫掃一片天階、地階的妖獸,甚至波及到藏在後方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