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求你放過言言。”
蘇曉琴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拉著蘇言一起下跪。
她麵向楚瑜邊說邊磕頭,“瑜兒,是我錯了,是我沒有管教好孩子,言言不懂事,他是你父親唯一的血脈.......”
“唯一的血脈?那我是誰?我是死了嗎?”
蘇曉琴自知說錯了話,辯解道:“言言是楚家唯一的兒子,要是言言出了事,楚家就絕後了.......”
“你父親期待了那麼多年,才有的兒子,在言言之前,我懷的兩個女兒都沒有要.......你就這麼忍心?”
沒救了。
父親沒救了。
蘇曉琴更是沒救了。
在蘇言之前,父親與蘇曉琴,竟然還有過彆的孩子。
父親身上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楚瑜一腳踢開蘇曉琴,強忍著內心的苦楚。
她一字一頓,眼裡沁著血,“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有妻子的?!你就這麼喜歡彆人的丈夫?!”
“我母親她那麼信任你,在臨死前,都要把我托付給你,讓父親娶你進門,你怎麼下得去手!”
孟景宸眼看楚瑜情緒越來越激烈,擔心她受到刺激之後發病,轉身緊緊擁住她。
“瑜兒,剩下的交給我處理,乖乖的在家裡等我。”
小丫頭不僅是抑鬱症,現在是鬱躁症,雙相情感障礙,躁狂症和抑鬱症交替發作。
狂躁症發作的時候,破壞力驚人。
抑鬱症發作的時候,情緒低落產生自殘傾向。
哪一種,都要命。
今天這出,是孟景宸意料之內的。
從管家宴叔告訴他,楚瑜讓傭人們把客廳的一部分藏品搬到地下儲藏室開始。
他就開始懷疑。
搬東西不奇怪。
奇怪的是,搬走的東西全都是楚瑜母親留下的。
楚天行價值幾百萬的古董花瓶,她沒有動。
黎美婷在維也納開畫展買的小擺件,倒是一個不落下都搬走了。
管家一說,孟景宸就看出來,楚瑜這點小心思。
父親的東西,她一個都不想要,全部留在外麵。
母親的東西,再小再便宜,都收得好好的。
.......
汽車行使在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上,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後退。
黑夜像個巨大的怪獸,吞噬著一切。
“老頭,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我的秘密基地。”
萬籟寂靜。
山路越來越窄,越來越窄。
“孟景宸!”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彆吵,快到了。”
輕微顛簸過後,車終於到達山頂。
山頂意料之外的平坦開闊,正中間修建了一個白色的天文台。
四周寂靜無聲,連風也變得溫柔起來。
抬頭,群星璀璨,熠熠生輝。
銀河無邊無際,滿天繁星鋪滿蒼穹,絢麗奪目
好美。
楚瑜從未見過這麼純粹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