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大家無所顧忌地種地養豬;讓大家不用再擔心售賣農產品的時候,被這些流氓們敲詐勒索!
不用擔心家中的牲畜,被這些牲口偷走…
這樣,大家就可以放心大膽擴大生產、安安心心地經營好自己的小日子!
同時,清掃掉城狐社鼠後,城裡的商戶、攤販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財產朝不保夕。
趙正鼓勵商戶們擴大經營規模,由官府來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
同時,告誡大家要老老實實地納稅…
要不然,官府哪來錢帛養活官員去治理一方?哪來錢帛養兵護佑大家夥兒的安全?
大家夥兒一聽,納稅保平安,理倒是這個理兒,可……
趙正沒義務去解釋現在稅賦是否合理,他也沒那權力去涉獵稅賦事務…
那是越權,乃是官場大忌!
調整稅賦、徭役這些事情,是文呈文功曹和縣丞楊大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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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大會當日,千餘名囚犯,判處死刑的高達三十多位。
包括史十郎在內,隻要犯下拐賣婦女兒童、強間、殺人越貨、逼的民眾家破人亡,這種犯罪分子們,一律死刑!
小偷小摸、時常欺淩鄉鄰的小混混們,起步最少兩年勞役。
——這下子,整個漢安縣地界,不敢說“夜不閉戶”,卻也突然間變得鄰裡和睦、裡閭一片祥和。
漢安之民,忻康安寧;炊煙嫋嫋,雞犬相聞;相見任瞅,相遇互禮。
若是兩人發生了爭執的話……頂大朝對方吐口水,開啟互噴模式。
打架是再也不敢打架的,打不起,好貴喲!
打輸了的進醫館,打贏了的進縣獄…
牛兒還在山坡上吃草,放牛的娃卻不知道跑哪裡捉泥鰍去了…
放牛娃並太不擔心牛被偷
村口白牆黑字「偷盜一條牛,親人兩行淚」。
大姑娘都敢半夜摸到河裡洗澡澡…沒有人敢打歪主意。
河邊大石頭上白灰刷著標語
「偷窺算不算犯罪,這個你得問幺妹!」
她若是願意讓你觀光,官府就不管;她若是喊一聲“非禮!”,自然有求盜來抓你!
為此,還誕生了一句順口溜調戲一下試試看,起碼就是一年半;摸一摸,兩年多;搞一搞,嘻嘻,你,死定了!
害得村裡的小後生仔們腹誹不已商量好了,還能叫“偷窺”?
既然要偷窺,又如何去跟幺妹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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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
兵曹王歡衝進趙正的公房,氣急敗壞的吼“你一個外來戶、毫無跟腳的士子,竟然敢判丁九、陸爺的死刑?”
說到氣急處,兵曹王歡拿起趙正案桌上的筆筒,猛地砸向地上青磚“你曉不曉得這兩位背後,有多大的靠山?!”
趙正依舊低頭寫公文“曉不得。我一個外來戶哪能清楚這些?要不,煩請王大人告知一二?”
“你!”
王歡被嗆的鼻涕都冒出來了,“算你狠!哼哼,老夫告訴你,你休想如願!案子呈報到郡裡,決曹掾大人,是不會批準如此多的死罪的!”
“批不批,那是他的事兒;”趙正依舊埋頭苦乾,“我隻管做好我的職責。”
“你有個毛的職責!”王歡開始失態了,“你無職無權,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這是越俎代庖!”
“哦?”趙正放下筆,取出案桌上的三張公文“此乃縣尊孔君的授權手書。”
向王歡展示第二張公文“此乃功曹文君、代領縣尉事文大人的授權手書…”
第三張“這是縣丞楊大人的手書。王君,你要不要勘驗這些公文的印章真偽?”
王歡何曾不知道,此番趙正敢主持嚴打,鐵定有這些手續在手;
這不是仗著自己是縣寺中的老人,想嚇唬住趙正,讓他劉一手…留一手、手下留情麼!
萬一趙正圓滑,給自己一個麵子,不就保住了丁九、陸爺了?
油鹽不進呐!
腦殼疼。
王歡氣鼓鼓地坐下,望著對麵濃眉大眼的家夥;
歎口氣“好你個我的趙君喲,就算你判了他們的死刑,數月後等朝廷批準下來、這邊再拖遝上幾個月,那又是等後年秋決了;若是今上聖明,再來一個大赦…你不是白白忙活、還得罪一大片你惹不起的人麼?何苦來哉!”
“是呀…”趙正也歎口氣“故而,我就沒打算拖遝…明日,這些待死惡徒們,就裝上囚車,讓他們巡遊四鄉八裡…試試那些苦大仇深的鄉民們,會不會砸死他們?”
國字臉的趙正抬頭望著屋頂,一臉的渴望神情:“想到他們被爛葉子臭雞蛋糊臉的場景,還真是讓人期待啊!但願,鄉民們,千萬千萬不要在菜葉子裡麵,摻雜石塊才好…尤其是彆摻雜鵝卵石,忒硬!”
尼瑪!
原來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在打這餿主意啊?
王歡立馬暈了過去
現在的世道,以貌取人要不得;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太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