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書吏!
九轉金鎖陣撤陣,兩千安定兵回防本寨,卞將軍與丁震帶去的祁山軍自然就解了圍,倒拽著旗幟,脫陣而去。
見安定兵回轉,漢安軍也放棄了攻擊,哨聲一響,儘皆上馬上騾子,轉身就跑!
回防的安定兵看著那丟棄在現場的浮橋,都覺得不可思議攻擊營寨遇到壕溝,不應該是一人帶著一個沙包,去填平壕溝嗎?
怎地還有帶著橋梁出來作戰的?
看著被拉得倒塌了的寨牆,心下不禁駭然若是再給這些殺才半個時辰,豈不是大營危矣?
好比自家欄柵被惡狼扒拉過,沒多大損失,也能嚇人一跳!
住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此役,安定兵折損軍士數百、戰將兩名一名是在金鎖陣裡,被突然殺入的丁震一刀劈死;另一名戴永,是被楊秋以軍法斬首。
祁山軍也是損失慘重。
三百多軍士戰死沙場。
那卞姓將軍被莽子背回祁山城,還未進了城門洞便咽了氣。丁震也是身負多處傷口,渾身浴血,直接成了一個血人。
全靠漢安軍出城營救,否則全都得折損在那陣中!
算下來,此戰,應該是祁山軍小勝一場。
雖然贏的艱難,卻是讓敵軍的損失,大大的超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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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下午未時末,安定兵大營裡轟隆作響,無數軍士們推著攻城車、錐車、轒轀車,往祁山城而來!
這是準備連夜攻城麼?
城牆上諸人都疑惑不解挑燈夜戰,一般人乾不出來這事兒的!
《孫子.謀攻》其言曰“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連孫子他老人家都認為強攻城池,是逼不得已才能乾的事情。
這安定兵人數不占優勢、器械打造的也匆忙,如何敢強攻城池高深的祁山城!
兵法雲修櫓轒轀,具器械,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轒轀yuān車,車子的容量大概是十個人,共有四個路輪。
它的車底是空的,所以乘員可以在裡頭推車前進,車頂和兩旁則用生牛皮覆蓋。
不過大概為了減輕重量,所以車頂的牛皮是以繩子作為支撐。由於轒轀車是尖頂的,所以可以減少炮石的破壞力。
這種攻城車若是遇到漢安軍,就一烤乳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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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看見對方的舉動,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那名折姓牙將見文呈下了城牆,瞟了一眼正聚精會神伸著脖子觀望敵軍行動的縣丞,悄悄地尾隨著文呈下了城牆。
來至城牆下,折牙將喚住了文呈,抱拳一禮之後開口道“文司馬高義!仗義出手救下末將同袍,末將感激不儘!”
文呈袖著手道“若是折將軍是來說這些客氣話的,那請回罷,我已聽見了。”
“嘿嘿,是末將囉噪了。”
折姓牙將道“不知文司馬對敵軍準備連夜攻打城池,有何高見?”
“裝裝樣子罷了。”
文呈淡淡道“若是折將軍領兵八千,敢不敢匆忙攻打祁山堅城?”
折牙將聞言搖搖頭“末將不敢。兵法有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若是逼不得已需攻城,非三倍而不能。”
文呈一攤手“這不就完了?區區四千兵馬,還須一千兵馬留守本寨,三千人馬連困住四門都圍不住,哪敢攻城?”
“那……對方將領莫非在掩人耳目?”
折牙將遲疑片刻,對著文呈又是一禮,這才道“請文司馬教我!”
文呈搖搖頭,轉身就走,撂下一句話“看在折將軍一片赤誠的份兒上,我送你一句忠告請折將軍今夜嚴厲約束好屬下,切莫被副將、百人長,給削了大好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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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門外火光衝天,殺聲震天。
安定兵也是瘋了一般,在督戰隊的嚴厲驅趕之下,不斷地衝擊南城門!
其餘三門,也是火把林立,旌旗蔽空、鑼鼓喧天,以作牽製。
“文司馬!海縣丞有令,請文司馬領兵前去支援南麵!”傳令兵趕到漢安軍的駐地,向文呈傳達軍令。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