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折愉從淤泥中拔了出來!
此時的折愉仰麵八叉地躺倒在地,褲頭滑落下來一尺有餘,隻見她胸膛劇烈起伏,雙目緊閉,呼吸急促,也不知在想什麼!
“自己提上褲子吧,可彆指望我幫忙。”
文呈此時三條腿也是僵硬無比,心慌慌的說道“我擅長扒,可不擅長往上穿。”
說完,啪啪給自己幾個耳刮子,自己暗罵自己一句嘴賤,咋一緊張就儘說大實話呢?
有些事情隻能說,不能做,比如殺人放火,吹吹牛得了,哪能真去乾!
而有些事情隻能做,不能說,比如偷人啥的,沒必要到處嚷嚷。
“我叫小魚兒。”
折愉紅著臉起身,看著文呈的眼睛道“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事急從權,還賴上我了不成?
文呈道“天下未平,何以為家?我家中已有賢妻,不考慮添丁增口,折姑娘還是莫要衝動了。”
“叫我小魚兒。”
折愉紅著臉道“我使得一把好剪子,文大哥你看著辦吧。”
文呈聞言,胯下不由一緊,我可不想當宦官!
回到府州城,折家大堂裡濟濟一堂,七大姑八大姨多的連寬敞的大堂都擠不下,許多姑舅隻好站在大堂之外,雖然聽不清楚裡麵說些什麼,但人卻不能不來。
——要想表達關愛之情,人不到場可不行。
“我家愉愉可是金貴嫡女,哪能伏低做小?休了休了,文將軍你家那個可不能留在家中。”
“休肯定得休,不過咱得講良心,恐怕得給文將軍家裡那位,補償一下,依我看,給二斤金子吧,足夠那位女子一世富貴了。”
“二斤?三舅你處置事情,一曼皆就曉得拿錢,不如接那位嫂夫人過來,給她尋一戶好人家,再給她蓋幾碾窯洞,拾掇得要頂好的,羊啊牛啊,都得給幾十頭,這才是過日子的長遠打算。”
“莫叫文將軍了,以後得叫愉愉女婿,這女婿倒是不賴,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就是個頭不夠高。”
“顯道神倒是高,能要?”
“彆扯東扯西了,問問愉愉女婿,啥時候寫休書回去,好及早把愉愉的婚事辦了。”
文呈坐在大堂客位上,被黑壓壓的七姑八姨、大舅二舅十八舅們緊緊圍著,蔫頭耷腦的一言不發,好似偷米的老鼠被群貓圍住了一般,哪敢吱一聲?
陝北女子性格直率,行事豪放,但又特彆的保守古板,說白了就是拗脾氣,並且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聲。
在這一方麵,上郡女子與聰明又潑辣,但善於變通的巴蜀辣妹子完全不一樣。
折愉一回家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三姑,三姑又講與大姑,大姑又專程跑大姨、六姨、十三姨、十五姨那邊去嘰歪半天…
於是——
如今折愉家人全參合進來了,文呈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娶了那條大胸支罩的小魚兒,要麼徹底與折家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
唉……文呈一拍手腕“叫你手賤!”
“愉愉女婿,你就給個痛快話,甚會兒寫休書回去?”
“寫個鬼!”
文呈總算開口了“遇到一位非娶不可的姑娘,就休前麵那位?那好,以後我遇到更年輕漂亮的女子,是不是又得休掉折愉?”
折家當家人折濱點點頭,開口道“這倒也是哈,愉愉女婿說的有點道理。”
老三折騰附議,“嗯,仔細想想,倒也是這麼一回事。”
折家當家人開口了,這些婆姨女子、七姑八姨就不敢再吭聲。
“那就讓我妹子做小?”
折愉的哥折熠怒道“那可不成!我折家哪個女子嫁出去,誰不是金貴的不得了,何曾做過小?”
“這不是莫辦法麼!”
折濱道“貴妃娘娘不也是小?哪個又敢欺負她?”
老三折騰猛點頭“是啊是啊,當今何皇後當初不也是做小,最後才熬出頭的嘛。”
折熠都快哭出來了“二大大、三大大,怎地都替那姓文的說話?”
“得叫妹夫!”
大堂中數十老少爺們兒、大小媳婦兒們異口同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