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敬而遠之。
要仕途沒仕途,要詩書沒詩書,談笑無鴻儒、滿眼都白丁。
沒意思。
後來,隨著文呈在漢安劫掠富戶、開始往京師販賣胰皂茶葉,喬玄又派人專程調查漢安縣,曹操從那時起,就開始知道漢安縣很富庶
盛產新式瓷器,很是昂貴。
盛產陶器,漢安陶器遠銷近千裡範圍。
漢安還盛產胰皂、香茗、雪花糖(白糖)、美酒……這些奢侈品。
如今自己接管漢安縣,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大跳縣倉裡金銀珠寶盈庫,興修的幾大糧倉,裡麵從各地收購來的糧食,堆的滿滿當當!
“還是讓李功曹、趙縣丞,來某公房一趟,聽聽爾等是如何一個道理罷!”
曹操吩咐曹安民去請那兩位漢安縣的實權人物。
畢竟自己剛剛上任,此地又是漢安軍的老巢,曹操還不想與這二人鬨僵。
“恢(正)見過曹縣尊。”
不多時,李恢與趙正聯袂而來,雙雙向曹操拱手行禮。
“哈哈哈,李功曹、趙縣丞何須客氣?來來來,坐下說話。”
曹操招招手,吩咐婢女沏茶。
“李功曹,某見縣寺人員冗雜,我等一米一栗,皆由黎庶供給,縣寺招募如此之多的吏員,豈不是大大加重了黎庶百姓的稅賦?”
曹操道“民生多艱,耕作苦且難,我等身為牧民官員,當體諒民眾疾苦,萬萬不可竭澤而漁呐。”
李恢起身,向曹操行了一個禮,開口道“縣尊教訓的是,我等縣寺上下官吏,謹記教誨。”
曹操心裡冷哼一聲謹記教誨?怕是謹記那姓文的教誨罷!
李恢說完,徑自落座,隻顧喝茶,再無言語。
曹操心中雖惱怒你倒是說呀,讓你裁撤吏員,你倒在這裡給我裝聾作啞?
但曹操臉上依舊笑意盈盈,捋著短鬢道“以李功曹隻見,這裁撤吏員之事”
“哪有多餘的吏員可裁撤?”
趙正脾氣直,聞言道“河長,遇到陰天雷雨,便拿著蓑衣雨帽,銅鑼火把,鐵哨浮標,前往河道上遊巡視,若是遇到山洪暴發,河長便敲鑼吹哨,一路狂奔通知沿河村落,以防山洪衝毀房屋、卷走牛羊。河長一年補貼兩擔糧食,多乎?不多矣!”
李恢悠悠補充道“冒著生命之險,哪怕一年減低一戶人家的損失,兩擔糧食,給一個‘河長’的吏職,讓其倍感榮幸,惠而不費,值,太值了。”
“道長,修橋補路,自然是指望不上他。”
趙正道“但大小道路上,何處有坑坑窪窪,何處有危石、何處又塌方、何處擁堵,道長可及時通知工房,以便及時處置。”
李恢歎口氣“道長風裡來雨裡去,全年巡視於闔縣大小道路上。道長一年光草履都得走破十餘雙,一年補貼三擔糧食,給一個‘道路巡視長’的名頭,便宜,值,太值了。”
曹操聽的火起感情在爾等眼裡,哪個職位都是花小錢、辦大事的職司啊?
“那‘木工指導辦公室、鐵器製作指導司’又是一個什麼說法?”
曹休年青,充滿了好奇,倒不是他嫌棄吏員太多,而是真心想知道這些衙門的用處!
“呀,這兩司房,那作用就大了去了!”
李恢放下茶盞,一臉笑意地說道“我漢安縣創收的支柱產業,木器、鐵器,可是僅次於雪花糖、陶器瓷器、房地產開發的第四大產業呐!”
趙正起身,張開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鐵器木器,明年給我漢安縣納稅,有這麼這麼大一塊金餅那麼大!”
“這麼多?”
曹操、曹休、曹安民齊齊驚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