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齊明月並沒有打算扮演原主,也不想按照原主的性格活下去。
她也實在演不出來原主那種很傻很天真的嬌憨氣質,索性一開始就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方式和風格來行事處世。
隻是原主的家人那邊這麼大的性格差異,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到。
幸好中間隔了大半年時間沒有見麵,又是突然從城裡跑到鄉下受苦,生活環境巨變,同時在火車上又遇到過人販子危機,險象叢生,原主的性格發生某些改變,也算有跡可循吧。
反正原主二哥在這兒停留的時間也不會很長,糊弄幾天,等人走了,又是好長時間不見麵。
兩年後高考恢複,她到時考京市的大學,離海市遠遠的,與原主家人保持信件和包裹往來。
如此這般的距離,原主家人發現換人的概率應該不高。
齊明月心裡不停地做著各種思想建設。
快進院子的時候,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了出來,如此反複幾次之後,她才感覺自己鎮定了下來。
齊明月的自行車剛一出現,院子裡正在交談的兩個人瞬間停住了說話,同時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這邊。
“月月!”隨著一聲充滿驚喜的呼喊,一個穿著黑色長款呢子大衣的青年邁著大步,快速向齊明月走來。
他的腳步非常急切,仿佛晚一秒鐘,妹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齊明冬很快便在齊明月麵前站定,溫和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麵的妹妹。
齊明月因為今天騎車去縣城,穿得比較低調。
上身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土灰色工裝,半舊不新,下身搭配的是一條寬大的黑色棉布長褲,頭上戴著一頂土裡土氣的淺棕色東北護耳棉帽。
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則是裹在臉上的那塊湖藍色方巾。
這丫頭吃苦了!
這樣灰不溜秋的衣服,月月以前連看都不肯看一眼,現在卻穿了一身。
齊明冬想起妹妹在家時驕傲如孔雀般的鮮亮打扮,與眼前的形象大相徑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之感。
他緩緩抬起手來,如同小時候那般,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妹妹的額頭,略帶責備又滿含疼惜地說道:
“傻了?見到哥哥都不會叫人啦!吃苦了吧?誰讓你腦子不好使,非要跑這麼老遠,家裡想照看一下都夠不著。”
或許是齊明冬的眼神太過溫柔,又或許是原主體內殘留的對家人的情感羈絆,齊明月忽然覺得鼻子一酸,低聲喚道:“二哥。”
齊明冬笑了笑,接過她身上的背簍,拉著她往院子裡走。
一旁的葛建國眼神閃爍,乾笑著打招呼:
“齊知青,你回來了,齊二哥等了你好一會兒了,我剛跟他聊起咱們這兒和海市的不同呢,真想念機械廠的大院生活啊!”
齊明月朝他微微頷首,聲音淡淡地表示感謝:“葛知青,謝謝你招待我哥,也耽誤你不少時間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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