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
蘭玉在屋子裡坐了許久,不多時,銀環就端來了他的早餐,一起來的還有李明安。
蘭玉讓銀環多休息,不必做那些瑣事,銀環不願意,隻說這是她的本分,她該做的,不讓她做她還要覺得蘭玉不要她了,蘭玉隻好由了她去。蘭玉大病初愈,飲食用度無一不精,一碗小米粥都熬得軟糯香甜,他慢吞吞地喝著粥,對李明安的局促不安視而不見。
李明安今早一見他,就歡快地說了句新年好,說完,眼神卻帶幾分閃躲,難為情。蘭玉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李明安越發不自在,小聲地叫了聲,“蘭玉。”
昨夜種種縈繞在李明安腦海中,他看著蘭玉波瀾不驚的麵容,心裡有點兒忐忑,卻又生出幾分隱秘的,卑劣的甜,他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了,可昨夜要他離開,李明安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他忍不住唾棄自己,自詡為蘭玉好,真心愛他,敬他,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事。
突然,他聽見瓷白勺子磕上碗沿發出的一聲輕響,脊背頓時就繃緊了,結結巴巴道“蘭……蘭玉。”
蘭玉抬起眼睛看著李明安,那雙眼瞳色淺淡,如琉璃也似,靜靜地看著李明安,刹那間,李明安竟不知如何開口。
玉團兒也吃飽了,躍上了蘭玉的膝頭,蘭玉抱著它,手指輕輕梳理著貓崽子柔軟的毛發。李明安看著蘭玉那截纖瘦的手腕,低聲說“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不該如此下作……”
外人眼中笑裡藏刀的小李三爺在自己小娘麵前低了頭,紅著耳朵,沒有半分鋒芒。蘭玉看著他,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
“昨天的事,我沒有忘記。”
他沒有說自己是沒有忘記自己哀求著李明安給自己大煙,還是沉淪在兄弟二人給與的強烈快感裡,李明安抿了抿嘴唇,輕聲說“蘭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等你戒了大煙,你不喜歡,我絕不會冒犯你半分。”
戒大煙——蘭玉意興闌珊,看著眼前的李明安,隻覺世事不由人,李明安一顆心真誠如斯,要說沒有一絲動容,是假的,可到如今,真心還是假意,又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
屋子裡熱,蘭玉扯了扯衣襟,舌尖發乾,有幾分說不出的焦躁。李明安端了杯水想喂他喝,蘭玉彆開臉,懨懨的,說“不想喝。”
癮發作的時候,心悸,煩躁,還滋生出幾分扭曲的毀滅欲,蘭玉看著李明安,沒頭沒腦地說“李明安,過來。”
李明安微怔,順從地放下水杯,湊近了,拿掌心貼了貼蘭玉浮汗的臉頰。蘭玉瞧著他,那眼神說不清道不明,高高在上的,尖銳的,透著股子驚人的冷豔。李明安咽了咽,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事到如今,他在蘭玉麵前依舊是青澀的,沒有半點應對外人的從容。
李明安貼近了,能聞到蘭玉身上淡淡的香,還混雜將散未散的大煙味道,腦子有些發脹,喃喃道“……蘭玉。”
蘭玉抬手攥著李明安的衣襟,一用力,李明安險些撲在他身上,二人鼻息交錯,蘭玉說“那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隻這麼一句話,一下子將李明安拉回了和李聿青一起的那個荒淫的夜晚。
柔軟高熱的嘴唇,含在嘴裡嬌嬌俏俏的紅奶尖兒——李明安耳朵就紅了。蘭玉目光自他戴了眼鏡的眼睛,滑落到鼻梁,又落到嘴唇,手指鬆開了衣襟,捕捉著青年不住滾動的喉結,說“想不起來了?”
李明安渾身都繃緊了,“不……不是。”
蘭玉掌心也出了虛汗,摩挲著觸感分明的喉結,將臉頰貼了過去,挨著李明安的額頭,說“慌成這樣——”他嗤笑一聲,“你成不成?不成就給我大煙,要麼,把你二哥叫來。”
蘭玉隨口補充道“你大哥也行。”
李明安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他直勾勾地盯著蘭玉,聲音啞了下來,說“我會讓你舒服的。”
蘭玉清醒著,李明安便多了幾分小心,可又想起蘭玉的那句,要他二哥,大哥,心中便生出了陰暗的不甘和勝負欲。李明安低喘著,吻著蘭玉,手也伸入他的衣襟裡撫摸著蘭玉瘦削的軀體,蘭玉煩悶又焦躁,舌尖伸入口中,糾纏著,可李明安太克製,一口就咬住了李明安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用力。”
“……往上摸,捏我的——”話沒說完,就變成了一聲喘息,蘭玉手指也在李明安脊背上重重地抓了過去,他聲色喑啞地說,“把衣服脫了,你的……”
“我的。”
李明安狠狠吮了吮他的舌頭,才勉力支起身,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將蘭玉剝得光溜溜的,他看見了蘭玉那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要打開未打開的模樣,下腹毛發稀疏,陰莖已經半勃起了,看著實在是色情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