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已經有十五位召喚物少女消失在擂台,除去一開始被反召喚的周芷若,剩下十四位都被靈犀以越來越殘忍的方式虐殺。
這一點還挺符合在場觀眾的口味,因此尖叫聲叫好聲不斷,昭和男兒就愛這個。
不知火舞一開始還在儘職儘責地解說,後麵眉頭深鎖,越來越看不下去。
正巧這時陸仁甲晃悠回來,一進來就看見靈犀在追風影,這種場麵他這個碎嘴子怎麼會放過吐槽機會,立刻向台上的不知火舞打招呼“怎麼回事舞小姐,我上來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還沒有分出勝負嗎?”
不知火舞搖頭“如果你說的常威來福是指兩位選手,那麼沒有,風影選手用一個又一個的可憐女性確保自己的平安無事,這簡直是太無情……”
這簡直是太正常了。
陸仁甲心底默默翻個白眼,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彆說是一群並不會真正死亡的召喚物,就算是一群活人,隻要能換來目標完成,那不還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消耗品?
現在這麼點小場麵就無情,等輪回者們那些陰間手段一個個全都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你又要用什麼形容詞去描繪那副地獄繪卷?
一巴掌拍開那個還在死盯擂台某處的可憐解說,陸仁甲重新調試麥克風,大大咧咧地就當從來沒逃跑過一樣繼續解說“目前的局勢已然明朗起來,一分鐘之內就可以分出勝負,雙方展現的實力差距頗大。”
這個評價有些過於直白不留麵子,場上確實是風影狼狽奔逃捉襟見肘,可是作為解說不應該如此武斷地判定一方優勢——萬一被打臉,會顯得很沒有水準,除非尬吹毒奶人設。
如果正常情況下,不知火舞肯定要勸一勸,讓陸仁甲彆這麼肯定。
不過此時她對靈犀實在談不上什麼好印象,心中隻覺得多談一次都是莫大的不舒服,也就沒有反駁。任由陸仁甲解說,她好落個清靜。
正好場上,靈犀和風影都從虛空中出現,靈犀換上一身大黃袍,手持一座三尺三寸長的灰色墓碑,碑文像是有些年頭,模糊不清,正要砸在風影頭上。
“升棺發財,好兆頭,可惜靈犀選手隻是困獸猶鬥,再好的寓意也沒法拯救他。”
整個會場內所有觀眾的感官都被陸仁甲催動到極致,不少身體貧弱的觀眾口鼻間開始滴血,眼角迸裂。
在他們的視角中,台上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幾乎定格,靈犀額頭上青筋暴起,風影的表情則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好在陸仁甲隻是把對觀眾的感官強化維持住幾秒鐘,讓他們看清這個鏡頭,觀眾才不至於出現傷亡,後知後覺的不知火舞才反應過來陸仁甲說的內容似乎有什麼不妥,剛要開口,就被擂台上發生的事情吸引全部心神。
轉瞬之間,風影手持墓碑,神完氣足,將地上滿身傷痕的靈犀頭顱拍得炸碎!
不知火舞直接轉頭,一臉蒼白,強忍惡心的感覺,半個字都說不出。
陸仁甲乾巴巴地鼓幾下掌,指向大屏幕上完全形勢倒轉的雙方體力條,語氣間不乏惋惜“……雖然風影選手隻是個半吊子的召喚師,也不要以為他隻有人型召喚物好吧?靈犀選手輸在思維定勢,屬實是技不如人。”
“風影選手,表現十分出色。”
“neriskazeka!”
不需要旁人開口詢問,陸仁甲操縱幾下,就將大屏幕切換為方才最後一幕的錄像。
就在靈犀即將勝利的一刹那,一隻虛幻淡薄的黑色大鳥幻影從地上冒出來,雙翅緊緊護住風影。
靈犀在屏幕上的形象有一瞬間的模糊,等到清晰時,穩操勝券的已然是風影,黑鳥懷中的反而變成了靈犀。
本來溫柔的守護突然變成致命的束縛,被困住的靈犀明顯曾嘗試過什麼逃脫方法,但都被黑鳥虛影牢牢鎖住,無法移動半寸。
台上沒有留下屍體,宣布勝利的刹那,靈犀就坐在選手席上飲茶,似乎對比賽完全失去興趣,半點不再關心,他的兩位隊友也看不出什麼喜怒。
作為勝者,風影理所當然地享有全場鏡頭,叢林場地紛紛湧入他的身體。
他沒有選擇保持勝利時靈犀的黃袍墓碑造型,而是變回登場的那身日本普通高中校服,上半身立領英倫風西裝,連紐扣都是鎏金的,下半身是修長筆直,被熨得服服帖帖的長褲。
呸,人模狗樣,長得帥了不起?還不是……
勝利後的風影優雅且不失矜持地向不知火舞鞠躬行禮,不需要麥克風,磁性溫柔的醇厚嗓音響起“不知火小姐,還有在場的各位強者,大家好!”
“鄙人風影,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格鬥家,而是一個畫匠。”
看得出來,風影要麼是練習過很多次,要麼就是早有腹稿。
“鄙人參加格鬥之王大賽,既不是為了天下第一的強者之位,也不是為了俗世的那些生前浮財。”
風影抻抻領子,露出一個能看見八顆整齊牙齒的完美笑容“鄙人隻希望,能夠有幸,將世間所有強者的形象統統都收錄在這三尺白宣上,作為永遠傳承於世的偉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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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是如此激昂又富有熱情,充滿感染力“我希望,把強者們的生命和形象,用我全部的精力和技術銘刻在不會損毀的畫卷上,讓我們一起成為曆史長河中不會消失的傳說!”
“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讓不知火舞小姐成為第一位我筆下的角色?”
不知火舞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沒有主動迎合,也沒有直接拒絕,隻是以非常官方的口吻敷衍地回複“那真是非常榮幸,不過具體是否要這樣做,以及相關細節,我需要先聯係我的事務所,三個工作日才能給您回複,給您帶來困擾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她打心底不願意接受,兩位選手一個手段血腥殘酷,一個擺明大男子主義的渣男,在她看來都不算什麼好東西。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需要擺在明麵上,互相留個臉就是了,餘光中她掃到陸仁甲把桌子上的一些東西整理好後,瞳孔中依舊藍光瀅瀅,視線正對和劇情強者們依次搭話希望作畫的風影。
片刻之後,陸仁甲突然沒頭沒腦地給不知火舞甩下一句話“……其實你真的應該答應他的。”
不知火舞一奇“陸君,你說什麼?”
陸仁甲的笑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又讓人不明所以“沒什麼。”
隻是在想,究竟是成為他人操控的傀儡更好,還是老老實實當一個死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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