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淘汰賽正式結束。
不得不說第三輪比賽質量還可以,手段繁多,打得也不錯,起碼挺好看的,還有不知火舞首次在官方立場麵前回應和安迪的感情問題是“曾經”這種大八卦。
觀眾反響也不錯,還有一堆人高呼要求如月影二返場,更多的觀眾還千方百計想和目前準單身狀態的不知火舞聊一聊,從人生哲學聊到詩詞歌賦。
鈴木隼人使勁揮動手中的旭日旗,同時大喊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意的詞彙,邊叫邊跳,希望不知火舞能夠看到他一眼。
結果當然是可預見的,不知火舞看都沒有向這邊看一眼,和那個該死的支那人有說有笑地走向後台。
混蛋!
鈴木隼人將手中的賭票攥緊,上麵的字跡因為汗水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還是能夠看到,他下注的是直升機隊兩萬日元勝利,此刻血本無歸。
這東西現在就是一張廢紙,鈴木隼人將其撕碎,隨便扔到其他觀眾腳下,正巧有個人走過,賭票用的紙經過特殊的防偽處理,很滑,一下子讓那人跌倒在地。
鈴木隼人在心底幸災樂禍地捧腹大笑,第一時間離開現場,同時心底滿懷惡意,恨不得那人摔倒的時候把脖子摔斷,骨頭摔碎,不死也要終身殘疾才好。
人流湧動,人群自覺排成長龍,鈴木隼人藏身其中,受害者找不到他,隻能自認倒黴。
角落裡有人在嘔吐,嘔吐物帶來某種酸味,熏得人直皺眉,工作人員想去攙扶,被嘔吐者在胳膊上狠狠咬一口,引起一陣小騷亂。
另外還有少部分人大概是比較留戀比賽或者氛圍,徘徊在場館中久久不願離去,往往走出幾步,腳下的步子就開始不自覺地打轉。
留在這也沒什麼,總比那咬人的好處理,再說東京巨蛋體育場向來都是明星和重要賽事的舉辦地,狂熱粉絲提前兩三天或一個禮拜等在這裡的也不是沒有,也就任由他們去。
出了巨蛋,鈴木隼人隨人流散去,站在東京的街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去何處。
那些拳拳到肉,混雜慘叫和鮮血的光景在他心底久久不散,讓他這樣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他恨不得親自上場,享受那份快感。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給他這個機會,在那些凶神麵前,他恐怕連站立的勇氣都奉欠。
鈴木隼人,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小市民,他和那些留在巨蛋徘徊不去的人有什麼區彆?
也許就是他的圈子更大一點,可一樣看不到什麼出路,隻是日複一日的麻木。
他的人生就是僅僅能站在台下仰視彆人,因為他一事無成,一無所有。
手握拳皇大賽門票時,他可以肆意批判每一個選手乃至於裁判和解說,沒有人會阻攔他,他還能引來大片的附和和叫好。
可再出色的落語也會有幕間,也要散場,當陽光落在他臉上的時候,當無法再沉浸在他人世界的時候,低下頭,隻能看見影子,漆黑一片,縮成一團。
一如他狗屎一樣的人生。
門票並不一定是有錢才能拿到,主辦方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考量發出一些額外門票,就像那些有資格參賽的往屆選手,選手家人,社會高層,更少的還會有一些平民福利,隨機抽取幸運兒。
這就是鈴木隼人能拿到門票的原因,他前後填寫過數百張調查問卷,接打過無數電話,不知道哪張碰巧符合神樂財團的流程,中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