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兩年麵對她的失控和發瘋,胡宴禮是無比包容的。
胡宴禮卻是一陣苦笑,十分內疚。
他眼神漸漸冷冽,看向阮俏,問“阮小姐,範麗莎沒有這種本事,你知道是誰幫她偷走了菁靈的能力嗎?”
阮俏看著他,眉梢微挑,“你真的想知道?”
一旁,魏子璿的眉心一跳,臉色漆黑的盯著阮俏。
她現在還不能跟胡家翻臉,她失去了範夢秋和範麗莎這兩顆棋子,可不能再失去胡家的維護。
阮俏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魏子璿,對胡宴禮道“不急,範麗莎隻是一個小毛賊,真正的小偷還沒現形。”
“那個小偷就在這裡?”胡宴禮問。
阮俏點頭“不錯。”
頓時,胡宴禮的臉色凝重起來,他銳利的眸光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
他的眉心緩緩皺起,實在是,今日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是那個背後那個包藏禍心的人。
阮俏微微一笑,突然看向胡老爺子,道“胡老,我看您一直拄著拐杖,可是腿腳不好?”
胡老爺子聞言,眼底陡然閃過一道精光。
而魏子璿,這時候卻是真正的臉色一變。
她突然冷冷地開口,“阮俏,你還要做什麼?這裡是鬆城,是胡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急什麼?我說我要做什麼了嗎?”阮俏好整以暇的問。
魏子璿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阮俏笑道“我隻是關心了一句胡老爺子而已,做為客人,我關心主人家的身體,有問題嗎?還是說……有問題的是你?”
“阮、俏!”魏子璿咬牙切齒,“你想找死!”
見話題突然變成這樣,胡宴禮微微不解。
他看向魏子璿,卻見小神醫死死盯著阮俏,那副凶狠的樣子,竟然有幾分猙獰。
這是和他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小神醫。
胡宴禮不由微微皺眉。
他道“阮小姐,我爺爺自從兩年前突發疾病之後,就一直腿腳不太好,若不是小神醫,恐怕現在命也沒了。”
“哼。”胡老爺子不悅的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
“還用你說,阮小姐早就看出來了!”胡老爺子不滿道。
胡宴禮錯愕的看向阮俏,“阮小姐也懂醫術?”
胡老爺子氣的將手裡的拐杖磕的砰砰作響,他怒道“阮小姐可是薑門傳人,薑老的關門弟子,你說呢?”
胡宴禮一怔,他頓時有些赧然。
這麼重要的信息,若是放在以前,他也是能夠第一時間掌握的。
可現在不知為何,居然沒曾注意過。
這兩年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精神總是不如以前,做事情也是力不從心。
若不是爺爺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精明,恐怕胡家早就危矣。
而他爸……算了,他爸比他還不靠譜。
這麼想著,胡宴禮突然悚然一驚,難道,他和他爸也被人做了手腳?
他頓時起了一身冷汗,心中感到不寒而栗。
他當即就對阮俏道“阮小姐,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也被人偷了什麼,比如……智商?”
胡老爺子…………
哼,臭小子,總算發現自己智商欠費了!
角落裡,被罰站的胡銘海眨了眨茫然的眼睛,更加茫然了,莫非智商也能丟?
阮俏當即伸手,對他道“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