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陽光,照在徐霞身上,筆板的製服,嚴肅的臉頰,英姿颯爽。
皮膚有點暗,健康色,眉頭微皺,不怒自威。
“徐所長,現場的人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都在等待結果。“萍萍走上前,聲音高低適中,帶著一絲微笑:“能否麻煩您說一下,季遇的錢是不是真的被偷,或者,這筆錢存不存走。“
“你這話什麼意思。”季遇緊跟著出來,站在徐霞身邊,有警察在,膽子大了很多,直視著萍萍:“錢是我昨晚就準備的,當然是被偷了。”
“昨天準備的,六十萬現金。”萍萍淡淡微笑:“我想請問一下,這六十萬是從哪個銀行提出來的,如果說家裡原本就有六十萬現金,相信的人恐怕沒幾個。”
現金用起來確實方便,但幾十萬放在家裡,風險大,除非腦子有毛病。
而腦子有毛病,也賺不到六十萬。
“你管我錢從哪來的。“
季遇氣狠狠瞪著萍萍,當然不能說,如果說出本田零九,這次做局就敗露,本田零九得弄死他。
“也就是說,那筆錢存不存在,你也說不清。”萍萍神態平靜,又把話筒對準站在一旁的本田零九:“本田先生,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我相信季遇已經準備好錢,這是他的承諾。”
本田零九語氣確定,這錢就是自己給的,怎麼會沒有。
“這話說得如此自信,錢不會是本田先生掏的吧。“
萍萍半開玩笑,打了個哈哈,但明眼人都有點明白過來。
這兩天鬨得沸沸揚揚,來龍去脈大家清楚,明麵上是農民工賠償問題,實際上是本田會社和徐氏商會之間的較量。
本田拿錢,就是做局。
“你彆亂說,我隻是調解,拿錢我豈不是傻子。”
本田零九急忙解釋,萍萍引導一下注意力,卻不再搭理本田零九,又轉向徐霞,一臉期待。
“經過我們的現場取證,以及對季遇的詢問,可以確定的是,現場確實有被盜痕跡。”
徐霞緩緩開口,旁邊季遇鬆一口氣,挺了挺腰,那意思,大家看到了吧,我不是不給錢,是真的被偷了。
“但是……”徐霞話鋒一變:“現場並沒有勘察到其他人的痕跡,牆壁上的暗門極其隱秘,是被匕首撬開,而匕首也是季遇自己的,上麵隻有他自己的指紋。”
“徐所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季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詫異地看著徐霞。
“那麼隱秘的暗門,被撬開,而你和一個東洋女人,竟然都沒有察覺。“徐霞冷聲說道:“根據我的初步判斷,根本沒有什麼偷盜。”
“徐所長的意思,那筆錢根本不存在,隻是季遇耍的手段。”
萍萍不失時機地大聲追問,徐霞擺了擺手:“這隻是眼下結論,我們還要進一步確定,至於錢存不存在,隻有季遇自己知道。”
“狗日的,你是根本就沒錢,假裝被盜。”
狂龍怒吼起來,身邊的人也跟著怒吼,要不是警察在,他們簡直要把季遇吃了。”
“打死他,打死他。“
連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也紛紛怒吼。
竟然欺騙這群農民工,讓人家希望又絕望,不如一開始那樣堅持不拿錢。
玩弄一群可憐的民工,簡直不是人。
與此同時,電視機前,也有許多人在怒吼。
怒吼聲中,季遇臉色一下子蒼白,慌張起來,對著本田零九大喊:“本田先生,你快救救我,你證明一下,我真的有錢,昨晚還是你的人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