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上,貼著大紅的喜字,按照風俗,婚禮最後一項,就是用筷子捅破窗戶紙,在蘇北一帶,寓意戳得快,養得快。
捅破窗戶紙,新郎新郎就進入二人世界。新婚夜是不關燈的,初晴眼睛透過窗戶上的洞,一眼就看清楚大紅喜床上的情形。
已經是深秋,夜晚滿是寒意,房間內可能暖和一些,也可能年輕人激情升溫,新娘新郎脫掉所有遮擋,正在翻雲覆雨。
初晴第一次見到現場直播,還是自己好奇偷看,搞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呆愣在當場。
她的身份,聽房這種帶點惡俗的事情,自然不會知道。
剛才一群人偷看,初晴下意識覺得有好東西,純粹好奇。
初晴三觀儘毀,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站立,渾身一陣莫名其妙的燥熱。
“你真香。”新房內,新郎一邊戰鬥,一邊說著情話。
“我昨晚沒來得及洗澡,汗味吧。”新娘吃吃笑著。
“汗味也香,你身上哪都香。”
“哪都香?”
“是的。”
“你聞聞這……”
這話好不要臉!初晴都替對方臉紅,自己臉頰滾燙。
幸好,喬宇及時拉著她的手,快步離開。
“他們怎麼能這樣。”
初晴陪著喬宇繼續在村中間道路上走,同時輕聲念叨著,平複心中的震撼。
“人家也沒有錯,是你偷看的。”
喬宇忍不住笑起來,這姑娘,估計沒見過這麼大尺度的事情。
要不?改天帶到花旗鎮看場小電影。
“你是不在笑話我。”
初晴胳膊抵了抵喬宇,聲音帶點嬌嗔。
可惜月光很淡,看不清她羞紅的臉頰。
“沒有,絕對沒有笑話你。”喬宇急忙解釋:“這在農村,很平常,剛才那群小孩,就是聽房湊熱鬨,如果他們聽到什麼,明天全村都能傳開新娘新郎的笑話。”
“你從小到大,是不是經常聽?”
初晴仰臉看了一下喬宇,眼中亮光一閃。
“也沒有,隻是偶爾幾次。”
喬宇有點心虛,他和黃皮皮聽房每家都不漏,不僅如此,女人洗澡也沒少看過。
“聽到什麼奇葩的嗎?”
“村口二禿子結婚。”提到聽房,作為資深愛好者,喬宇本能地脫口而出:“新娘說,你腦袋小,哪頭進……”
喬宇哈哈笑了兩聲,這可是村裡最經典的笑話。
不過,好像不適合小姑娘聽。
喬宇笑了兩聲,戛然而止,強行扭轉話題:“其實,我和黃皮皮更喜歡夜裡抓狗,然後烤著吃……”
夜很靜,兩個人在村頭小橋上停下,依偎在一起,看著橋下白花花的河水。
喬宇輕聲敘說,初晴靜靜聽,兩個人似乎和鄉村夜色融在一起。
“二愣子就是我們倆的跟屁蟲,但他性格很好,嫉惡如仇那種吧,可惜……”
提到夏二愣,喬宇停頓一下,猛然跳起來,一邊在橋上不安轉悠,一邊不斷拍打自己的腦袋:“完了,完了,我怎麼把這事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