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氣有點陰沉，太陽露了一下，又被烏雲遮蓋，冷風吹過街道，吹在臉上，刀刮一樣疼痛。
““老大，今天收不收？”
小廣東穿著棉衣，雙手抄在衣袖內，一臉茫然地看著夏二愣。
剛才沿著街道打聽了一下，王靜有等人確實用的高價收購廢品。
今天如果再收，隻能按照他們的價格，分文不賺。
“狗日的，他們瞎搞什麼。”
小廣東見夏二愣沉默不語，罵了一句，又看了看陰沉沉天空：“瑪德，這鬼天氣。”
“收。”
夏二愣終於下了決定：“許多人都是等著我們上門，不能辜負大家信任，他們能出高價，我們也能，看誰熬得過誰。”
其他人高價收購，自然不會是腦子進水，目的顯而易見，無非是把自己和小廣東擠出局，以後價格那幫人說了算。
這種小伎倆，夏二愣勞改前收購龍蝦時候就用過。
“好吧。”
小廣東無奈地歎口氣，不賺錢的生意，誰也不感興趣。
但小廣東還是聽從夏二愣的話，跟在夏二愣身邊，走街串巷，和每天一樣收購破爛。
同樣，拉了好幾車賣到廢品收購站，一直忙到夜幕降臨，還有一家廢品沒拉完。
又冷又累，還一分錢沒有賺。
“這活沒法乾了，明天老子就停收。”
回去的路上，小廣東嘮嘮叨叨抱怨著。
“隨便你，我反正要守住那些老顧客。”
夏二愣沒有強求，小廣東身體很弱，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不賺錢再累出病，可就雪上加霜了。
第二天，下起了小雪。
小學傳達室，王大爺正喝著熱茶，趙立軍走進門，板著臉：“倉庫那邊很多廢品，怎麼還沒有人拉走。”
學校每天都有生活垃圾和廢品，基本上天天要清理。
“下雪了，估計老夏要晚點過來。”王大爺看了看門外雪花飄飄。
“我看他是不會來了吧，昨天廢品漲價，他就是不想要。”趙立軍揮了揮手：“聯係其他收廢品的，除了他，有的是人。”
“趙主任，賣給老夏，是校長吩咐的，沒校長同意，彆的收廢品我不會讓進。”
王大爺白了一眼趙立軍，也沒給麵子，論年紀，他比校長資格還老，在這學校一輩子。
夏二愣給他印象特彆好，每次都很客氣有時候還會帶條香煙，一兩瓶酒。
彆看那小子傻，會做人。
“這點小事，用不著麻煩校長，我是後勤部主任，可以決定。”
趙立軍霸道地揮了揮手，校門外不遠處王靜有和另一位收破爛的蹬著三輪車路過，趙立軍立即招手打招呼：“你們過來。”
王靜有兩人靠近，趙立軍大聲說道：“那個姓夏的沒來，今天起，小學的廢品你們倆個來收。”
“這個……”
王靜有有點意外，沒想到第一天那個傻子就堅持不住，停止了收廢品。
好像不是那小子的作風？
“下雪了，要不，我們改天再過來。”
王靜有微微搖頭，有點疑慮。趙立軍皺眉：“你們踏馬的怕什麼，有我呢，我說了算。”
“好吧。”王靜有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