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雨柱的血汗錢,隻給我妹妹花,誰也彆想分去一分一厘。”他在心裡狠狠告訴自己。
他低頭看了看炕角,自己的錢罐子還放在那裡,前幾天剛換了個更結實的木頭蓋子,昨天還買了個小鎖,鑰匙揣在貼身的衣袋裡。
他慢慢走過去,蹲下身,打開罐子看了看,裡麵一遝遝皺巴巴的錢票整整齊齊疊著,不多不少,全是他攢下來的。
“雨水的學費,生活費,還有以後……都靠這些。”他輕輕蓋上蓋子,反複確認鎖扣合緊了,才站起身,心頭莫名生出一絲沉甸甸的滿足感。
隻要這錢在,他心就穩。
他轉身坐在炕上,正準備歇一歇,忽然聽見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在他家窗戶邊晃悠。
他眉頭一皺,頓時警覺。
這腳步聲不重,但他熟悉得很,尤其是那種一點點靠近、猶猶豫豫、像是在探路的感覺。
“棒梗。”何雨柱在心裡冷冷一哼。
這臭小子,看來還是沒死心。
他悄悄站起來,腳步極輕,像隻藏在暗處的貓,慢慢靠近窗邊,側耳仔細聽著。
外麵傳來一陣極輕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窗沿摸索著,試圖看看裡麵的動靜。
何雨柱心下一沉,心裡冷笑:“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棒梗,你這是想學成個行家?”
他悄悄繞到門後,擰開門縫,輕輕走出門外,腳下穩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繞到了窗戶後頭,猛地一把抓住那隻伸在窗沿上的手。
“啊!”棒梗沒防備,頓時嚇得大叫一聲。
“你小子,找死呢?”何雨柱黑著臉,拽著他的手腕,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棒梗嚇得臉都白了,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我就是……就是看看……”
“看看?”何雨柱咬著牙,眼睛裡冒著火,“你看看還能把手伸進來?你是當我傻還是當自己聰明?”
棒梗眼珠子滴溜溜轉:“我、我沒想偷,我、我就是想……”
“少廢話!”何雨柱怒喝一聲,嚇得棒梗一哆嗦。
他死死盯著棒梗,心裡怒火翻騰,恨不得當場揍他一頓,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你去告訴你媽,我這錢,誰都彆想碰。再有下次,彆怪我真不客氣了!”
棒梗嚇得連連點頭,扭頭就跑。
“這院子,越來越讓人不痛快了。”他暗暗咬牙。
人心隔肚皮,哪怕他每天忙前忙後,給人送飯,幫人修門補窗,可到了真涉及到錢的事,這幫人就露出最真實的麵目。眼看棒梗那點子心思,他能不明白嗎?小孩子沒錢,敢冒著被逮的風險去偷,背後那點推波助瀾的,十有八九離不開秦淮如。
他心裡火燎燎的,一股子不甘在胸口翻滾。
“不能這麼乾耗下去,得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念頭像是猛地紮了根,越想越清晰。
做點小生意,這念頭忽然在他腦子裡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