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在南邊找了個地方,教小孩識字呢。”一個女人邊洗衣邊說。
“那可比在這兒強多了。”另一個接話,“聽說那地方寬敞得很。”
“唉,人要是想通了,哪都能活明白。”
何雨柱走過去,從井裡提起水桶,那幾人見他來了,聲音慢慢小了。
他沒抬頭,提著水,往回走。有人想搭話,卻被同伴拉住——
“彆說了,讓他說兩句多難。”
他背影筆直,步伐穩,沒回頭。
回到屋裡,他把水倒進缸,蹲下去洗手。冰涼的井水激得他手發抖,他低頭盯著水麵。那裡麵映出他的臉,模糊的,暗的,像隔著塵。
他忽然伸手撥動水麵,波紋散開,自己的影子被打碎。他盯著那碎影看了很久,喃喃道:“她笑起來,也就這麼點動靜。”
那句話幾乎是自言自語。說完他便又沉默,轉身去添柴。
一天又過去了。
夜深,月亮掛在瓦脊上,院裡靜得連風聲都輕。何雨柱坐在灶邊,沒開火,隻是聽著自己呼吸的聲音。他知道自己最近話越來越少,連心裡的聲音都變得稀薄。可他不想打破這種靜。
這靜,雖然冷,卻乾淨。
沒有人提她的名字,沒有人問他打算。
隻有火灰、風、和他自己。
他靠在牆上,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她離開的背影。那天的光很淡,她走得快,肩頭的圍巾被風掀了一角。那一瞬,他想叫她,可嗓子像被什麼堵住。那股窒息的感覺,從那天一直延續到現在。
“算了。”他低聲道。
這兩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是壓了他胸口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他睜開眼,看著那口早涼的鐵鍋,神情平靜。火滅了,心也涼了,可他並不打算再讓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有些話,他寧可一輩子不說。
因為一旦說出口,那人就真地走遠了。
他隻想守著這份沉默,讓它陪自己老下去。
院外的風漸漸大了,吹得門扇吱呀作響。何雨柱聽著那聲音,忽然露出一個極淡的笑。
那笑裡沒有喜,也沒有悲,隻有一種徹底的明白。
他最近日子過得很平靜——平靜得像沒有波瀾的井水。可這天剛起,心裡就有種異樣的悶意,像是要出什麼事。果然,火剛燒開,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拍門的聲音。
“柱子哥!柱子哥在家沒?”
是小順子,一個在外打短工的小夥,平日裡話不多,但眼下聲音裡透著慌。
“咋啦?”何雨柱放下勺,快步去開門。
門一推開,寒氣一股子灌進來,小順子臉凍得通紅,氣喘籲籲地說:“柱子哥,院東頭的老秦頭……怕是不行了。他閨女急得團團轉,說想讓你幫個忙。”
“老秦頭?”何雨柱皺眉。那是他這胡同裡住得最久的老人,平日裡愛擺弄點舊木活,人老實厚道。
“他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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