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除了慶賢太爺,和您已故的兩位親姑姑,她跟您算是最親近的家人了。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哪還敢再多嘴說一句話。”阿文苦惱解釋道。
她倒是會算血緣關係!跟她最親近的人不是她妹妹嘛,有她妹妹,她還跟這位大姑攀附什麼。
麗芝有些氣憤補充道,“我最親近的家人是我妹妹,跟她親近什麼,我不過是可憐她。”
“突然間回來,好像還打算長住,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目的?不管她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怕她。她喜歡住,那就讓她住好了。我倒要看看,一個老太婆,還能在我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事來。”
“我會隨時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想著芳嫂這個人,麗芝露出凶狠的目光來,生氣說道:“還有她帶來的芳嫂,我看她的眼神,老是盯著我們家裡那些值錢的東西瞅。手腳不乾淨的人,這裡不歡迎。阿文,要是這個芳嫂在我們這裡乾起了賊勾當,發現一次,你就立刻給我趕走她,大姑那邊到時候交給我處理。”
“我知道怎麼做了。”
“你把她們安排住哪了?”
“對她們,我哪有什麼安排,跟以前一樣。住的房間是她們自己選的,就在四樓左邊中間那個房子。”
“哼,還知道自己回來是什麼身份啊!”麗芝輕蔑哼說一句。
大姑這次回家來,也沒乾什麼事,先是四處轉了轉,之後便經常往盛媽媽那邊去,除了晚上過來主樓這邊休息,大部分時間她都是留在了彆處。
跟盛媽媽那邊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大姑沒讓芳嫂陪著,安排了她去清掃大宅裡頭的幾棟樓。
大姑到底還是自己的長輩,麗芝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也是對她多加關照,就是準備每天回家送一份小禮物給她,也沒少費心思。
隔幾日,大姑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沒有過去盛媽媽那邊找她聊天,而是留在了主樓這邊休息。
大姑吩咐芳嫂再打掃一下這邊的衛生,芳嫂聽命。
不想,芳嫂打掃衛生的時候,碰倒了大廳一樓一邊樓梯口旁邊的花瓶。
見狀,阿文教訓了芳嫂幾聲。
之後聞聲而來的大姑,在弄清楚狀況後,竟反過來將阿文狠狠訓斥了一頓。
阿文反駁卻遭大姑甩耳光,還叫他滾蛋。
事情很快傳到麗芝耳朵裡。
麗芝下班回到家來,見到的場景還是大姑在教訓阿文。一件小事也能讓她糾纏那麼長時間,真是的!
麗芝沒回家來,大姑隻是小懲了一下阿文。
見到麗芝,在大廳沙發這邊坐著的大姑,卻不依不饒還故意高聲教訓起阿文,“隻是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用得著沒完沒了教訓個不停嗎?文管家,你很清閒嗎?這點小事也要勞你親自查問。
我帶過來的人,她做事怎麼樣,我心裡清楚。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說過對不起了,你小事化了不就結了。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難道你想她賠不成?”
麵對大姑的威嚴,麗芝毫不掩飾住自己的感情,生氣講道:“下人做錯事,管家教訓幾句是正常的。大姑維護自己帶過來的人,也說得過去。但是不知道文管家到底是說錯哪一句話得罪了你,你竟然要當著下人的麵給他一巴掌。
請問,大姑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打給我看的嗎?怪我不該在樓梯腳下那裡擺個花瓶,妨礙芳嫂做事?”
大姑又裝作為難和柔弱的樣子,衝麗芝解釋道:“我打他,是看不慣他的作風,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分明是不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借教訓芳嫂來教訓我。‘芳嫂在這裡白吃白處,還乾活那麼不小心。’說的不就是我這個老太婆來這裡白吃白住。我回自己的家白吃白住怎麼了,難道我還要給你們贍養費不成?”
聽完大姑的話,麗芝冷下臉麵,慢慢地給她講清楚當前的局勢,“打狗也要看主人?那大姑打文管家,是顯然沒有當我存在了。我想大姑是不是應該弄清楚一個事實,現在是我住在這個家裡,你站的地方,是我說了算。你回來住,我沒意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絕不趕你走。隻是大姑下次教訓人的時候想清楚了,這是在誰的地盤,你回來也僅僅隻是客人。”
聽著麗芝的這個話,大姑被嚇得不聽,瞬間耷拉著腦袋不敢吱聲,她還不算王家的孩子呢,在這擺什麼架子。
“誰打破了花瓶,值多少錢,照賠。”麗芝凶巴巴衝芳嫂說道。
“老夫人……”芳嫂向趙老夫人求救。
“打破花瓶的人是芳嫂,該由她賠。”麗芝降低聲調,將所有矛頭都指向芳嫂。
“芳嫂是我帶進來的,她做錯了事也就是我做錯了事。你要她賠也就是要我賠。麗芝……”大姑懇求麗芝道。
麗芝繼續冷著個臉,當即回應道:“要是大姑給得出錢,我就敢收。”
瞬間,大姑被氣得臉通紅,“你……”
望著芳嫂,麗芝擺出主人家的姿態來,狠狠教訓道:“芳嫂,你暫時沒有錢拿出來賠償沒關係,我會讓文管家記著這筆。下次做事可千萬記住了,小心點。還有給我記著,不要自己再闖下禍,還要連帶拉彆人下水。”
“下次做事,我會小心的。”芳嫂低下頭,認錯道。
大姑自知不是麗芝的對手,便將芳嫂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