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麗芝找來阿文到書房談話。
沒有外人在場,麗芝直截了當問阿文:“你相不相信是大姑拿走我的項鏈?”
“那她這麼做是為什麼?”阿文反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去查查我的大表哥最近是在忙什麼?”話鋒一轉,麗芝吩咐道。
阿文想都沒想,說道:“當然是在忙生意上的事,要不然他還能忙什麼?”
“我就是讓你查清楚,他還在忙什麼?”
“好。”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阿文給麗芝彙報自己查到的資料。大姑的大兒子最近根本沒有在忙生意上的事,而是沉迷
於賭博不能自拔。
隻是聽了那麼一點點信息,麗芝便對阿文遞交上了的資料沒了興致,直接問道:“賭博?打聽到他輸了多少沒有?”
“你怎麼知道是輸了?”阿文詫異問道。
“我看他不像是個能贏錢的人。”麗芝哼笑一下,說道。
“不確定數目。聽說是三千萬。”
麗芝故做思考狀,邊想邊說道:“三千萬?輸了那麼多錢,他要怎麼還清呢?”
“除了他的朋友,他公司裡頭的人,好像還不知道他在外麵欠了這麼多錢。”
“三千萬?你覺得大姑知道這件事嗎?”
“他隱瞞了公司的人,這個事我想他也應該不會讓自己的母親知道吧。”
“欠了那麼多錢,難道他還指望彆人來幫他還嗎?”
“三千萬不是小數目,誰會幫他還?”
“難道他想賣掉房子,結果卻被大姑知道了,所以大姑一氣之下住進了我們這裡。”麗芝猜測道。
“她一個老人離家出走,不會沒有人攔著。也沒理由到現在了,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過來請她回去?”阿文分析道。
“要是她自己一心想要跑出來,誰攔著住,她成心不想回去,誰敢過來請她回去,這不是自己找罵?再說了,住在我們這裡,難道我們還虧待了她,這麼好的待遇,他們哪會再接她回去。”麗芝有著自己的一套分析模式。
“趙老夫人真不愧是一家之主,她乾什麼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他那幾個孩子竟然沒有一個敢違背她的意思。”順著麗芝的思路,阿文說道。
“先彆說這個了,我們還是想想她拿走項鏈是為什麼?”麗芝將話題轉到重點上來。
“會不會是她拿錯東西了,她以為錦盒裡麵放的是很貴重的東西,卻沒有想到裡麵的東西是那條項鏈。”
“她要是想拿其他東西,她說想拿就能拿走嗎?這裡的東西算起來還都是陳家的,她一件都拿不走。再說,那錦盒也隻是個普通不顯眼的東西。她看多了金銀珠寶,它們由什麼樣的錦盒來裝飾,她不出來嗎?這個錦盒怎麼會入她的眼,除非她就是反常偏偏看上了它。”
“但她拿走是為什麼呢?”
“項鏈不見後,大姑除了去過盛媽媽那裡,哪裡也沒去過。她沒有離開過大宅,項鏈一定還在她那裡。”麗芝邊想邊說。
“項鏈在她那裡又怎麼樣?我們不能搜她的房,更加不能搜她的身。”
“繼續盯緊她,下次她要再去盛媽媽那裡,你就趁機進她的房間偷偷拿回項鏈,然後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還有,如果她出了大宅,我一定要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她到底要來乾什麼呢?”
晚上,麗芝告訴陳先生,她的項鏈被自己的大姑拿走了。
坐在床邊的麗芝再一次追問陳先生,“你信不信我的項鏈就是她拿走的?”
“要不然還有誰?”躺在床上看報紙的陳先生說道。對在家裡做事的那些人,陳先生對他們還是有著一份這樣的信任。
“怎麼你會信下人的話?大姑是長輩,怎麼會拿我們這些晚輩的東西呢?”麗芝故意追問道。她想知道陳先生會是怎麼看待大姑的行為。
“她就像個小孩子,可能是覺得那條項鏈好看,就拿走了。”
“照這麼說,明天,也許項鏈就回來了。”
“那條項鏈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看夠了,玩夠了,還不放回來,能留著乾什麼?”
“大姑也是的,想要看項鏈跟我們說一聲不就行了,我們又不是不給,她這麼做也確實是把我們想錯了。我真是擔心,她就這麼看上那條項鏈了,不打算還給我了。”
“老人嘛,哄哄她,給她買份新禮物,說不定她就鬆開抓在手裡的東西了。”
“給她買禮物?我買的東西,哪一件合她的心意了,彆說是收下,她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擺明了,她就是瞧不起我。”想著自己這些天百般討好大姑的行為,麗芝隻有心寒。
“老人眼光是高了點,但送禮也是我們的心意,心意到了,不就行了。”
“不早了,你早點睡吧。”陳先生跟麗芝很少有過共鳴,摸清陳先生的心思後,麗芝不再多問。
“你也睡吧。”
“好。今天出去跑了一天,我也累了,早點睡,明天早點醒。”
第二天一大早,麗芝出門上班去後,大姑去了盛媽媽那裡。
趁著大姑不在房間,阿文進去裡麵找項鏈。
但是,在大姑房間仔細搜查一番後,阿文沒有找到項鏈。
出來大姑房間沒過一會,阿文就聽到小趙過來講,大姑出大宅子了,被家裡的人開著車子從盛媽媽那邊接走了。
聽完小趙的話,阿文立刻開著車子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