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宴上,高文宴喝酒喝了一半,趁彰華不注意,悄悄離席。
白瀅站在回廊,並不擠進人群。
“瀅兒?”她靜靜地站著,聽著聲音,緩緩回來,竟然是高文晏。
白瀅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麵對他,這個人,憑心而論,待她不錯,尤其是當日在城門口下,他為了自己的安危,竟能對陸吾說出那番話,她知道,他待自己,絕非簡單的兄妹之情,隻可惜,無論是什麼感情,她都不能接受,不僅僅是因為彰華,還有他也幫著彰華,欺騙自己。
“你怎麼了?”高文晏快步來到她麵前。
“哥哥怎麼來了,”她語氣淡淡,收斂了昔日見到他時的靈動。
高文晏看著她高聳的腹部,她有些彆扭地將雙手交叉在腹前。
兩人一時無語,白瀅打算這份寧靜,“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高文晏一急,拉住她的衣袖,“我上回,拜托公主來看你,我聽聞,皇上與皇後……”
“哥哥,”白瀅打斷他的話,卻又笑著道“他們夫妻恩愛,與我何乾。”說完,望向那燈火輝煌的朧月閣。
她微微一笑,看著高文晏,暗歎,或許是最後一聲喚你哥哥。
“高文晏。”遠方的聲音傳來,二人側頭,竟然是彰琪與韓玥。
他們走上前來,韓玥對彰琪道“娘娘與公主,在宮中可互相照應。”
他看著彰琪,對著這個性格蠻橫的小丫頭,還是有些擔心。
幾人交談後,白瀅迫不及待地回到玉壺天,外麵的熱鬨令她煩悶,她不想看到那人的鶯鶯燕燕,更不想看到他與彆人……
她笑著命梓吟去準備些禮品,過幾日乃是皇後壽辰,梓吟見她神色淒苦,不願離去,白瀅摸了摸肚子,“我有了這孩子,自是要為他著想。你去吧,我不會有事。”
梓吟這才點頭,關門退出。門關上後,她開始哭泣起來,怎麼也無法入睡,乾脆拿出秋毫劍,對準自己的胸口,隻要輕輕一插,她就不再痛苦,可肚子忽然一痛,她喜悅之下,將劍仍在地上,是孩子在呼喚她嗎?他在告訴自己,他會陪伴母親,不讓母親傷心嗎?
淚水再次滾落,她又有了希望,開始用起膳食。
夜,漸漸深了。她吃飽有了力氣,又想作畫。來到書房,提筆揮動,梓吟一如既往地守在一旁,偌大的玉壺天,是如此冷清。
忽然,門被踢開,兩人一驚,卻是彰華踉踉蹌蹌地走進,梓吟來不及行禮,便被彰華嗬斥退下。
她來到門口,問石萊,“皇上與娘娘究竟發生了何事?”
石萊搖搖頭,這些日子,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娘娘似乎對皇上十分仇恨,究竟能有什麼事?提到仇恨,他嚇了一跳,該不會是娘娘記起北齊往事了吧?不,這不可能。他隨即否認了這想法,若她真恢複了記憶,皇上性命……
白瀅走出書房,在殿中與彰華對視,“皇上醉了,請去鳳鸞殿。”
彰華怒極,走上前將白瀅打橫抱起,朝內室走去。
白瀅驚呼,“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他將她按在床上,挑眉一笑,“朕不是非你不可,朕夜夜寵幸皇後,朕遲早也會有自己的孩子,而你懷的,隻能是個孽障。”
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那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了。祝皇上,早得嫡子。”
多日來,他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隻是從她口中說出,彰華難受至極,他本是來炫耀,要來惹她難過的,可她卻那麼從容,這陣子,他故意讓整座皇宮的人都以為,他喜歡皇後,喜歡在鳳鸞殿,可隻有他們知道,他,從未碰過皇後。
皇宮裡關於帝後恩愛的傳聞滿天飛,若是換了以前,他必須製止,可如今,他任由風言風語流傳,就想看她反應,沒想到,她還能祝福他。
他俯身而下,臉龐與她近在咫尺,“你住口。”
一股酒氣撲鼻而來,白瀅彆過頭,這一舉止,徹底激怒了他,片刻,他如狂風暴雨般吻了上來。
她開始捶打他,他不為所動,嘴唇滑到脖頸,不斷流連。他的吻令她害怕,惡心,一想到他謀害自己的父親,白瀅便恨得咬牙切齒,卻為了孩子,也不敢激烈反抗。
誰知他得寸進尺,起身開始脫掉自己的外袍。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目光有欲念,有愛恨,有糾結,她咬牙罵道“彰華,你無恥。”
他壓了下來,夏日本就穿得不厚,此刻隔著薄薄的衣裙,她能感受到他的狂熱,還有那處的僵硬。他的氣息卷土重來,帶著濃鬱的愛戀,眼中又恢複之前的熾熱,“隻要你願意與我重新開始,我可以……”
她打斷道“不可能,”卻不知所措,她故意傷害他,他還能像之前那樣要她?而他明明知道,她不知兩人中間的國仇家恨,他是要徹底玩弄她?
她開始辱罵道“滾,彰華,我恨你,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彰華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朕也不用客氣,你是朕的妃子,朕要你侍寢,你就得臣服於朕。”
說完,便狠狠地撕下她的衣襟,一手揉上她的胸乳。
白瀅簡直想殺人,無法將他推起,他的吻在她臉頰,脖頸,胸口不斷流動,因有了身孕,胸口本來就漲痛,此刻被他又捏又咬,更是如坐針氈。
就算心裡排斥,可身體卻是誠實的,她忍不住地呻吟一聲,瞬間羞愧不已,她恨不得殺了自己,雙手開始伸進一旁的被褥,尋找秋毫劍。
他卻沒有發現,再次貪婪地吮吸著,一陣勾勾連連,她再次呻吟,心中又羞又怒。
就在她摸到秋毫劍時,他的吻忽然停下,因為,他的手觸碰到她隆起的腹部,迅速坐起身來,狠狠地瞪住她的肚子。
他一愣,他在乾什麼,她有了身孕,若對她用強,隻怕她身子吃不消。
似乎受到開導,從瘋狂中清醒過來,又覺得她實在殘忍,終是怒紅一聲後,退出玉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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