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時之間，便能看見李牧身上的彩色光縷一閃，旋即身上多出一點血洞。
那件本就破碎的玄袍此刻已然徹底浸染了李牧的鮮血，帶著慘烈的氣息。
眾人甚至能夠看著他的傷口一次次被撕裂，然後又愈合，在不斷的反複之中徘徊。
他們光是看著都感覺一陣折磨，換做任何人來，遭遇這樣絕望的戰鬥，隻怕都要放棄了，這種痛苦是非人的。
可李牧沒有，他依舊堅持著，一副毫不動搖的神色。
人們甚至不能在他的眼中看見絲毫多餘的情緒。
那深邃的眸子中，唯有最為熾烈的戰意。
“這家夥……真的是人嗎？他難道都不怕痛，難道都感受不到絕望的嗎？”
雷霆殿和摹天宗的聯軍之中，有人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感到心顫。
若非透過他的傷口，看見他那鮮紅的血肉，人們險些以為那具身軀之內的，是一片不知疼痛的鋼鐵。
“為什麼？神遊巔峰……就這麼強大嗎？！”
“李牧已經收到大陣加持，竟然還不是他的對手麼？”
光幕之中，時飛雨等眾人在幫助大陣運轉的同時，一個個心神震動。
這場戰鬥太過慘烈了，幾乎沒有一刻不再見血。
李牧完全是在以生命支撐在場中，展開與齊月的對決。
“李牧……回來吧！彆再打了！繼續下去你會沒命的！”
劉熒等人早就已經給他傳音數次，然而他卻隻是充耳未聞，一心投入這場死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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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齊月都看得動容了，忍不住再度開口：
“你真的很強……若是讓你早生十年，或許今日我未必是你對手。”
“在這種狀態之下，你竟然還能保持著全情投入，在戰鬥的同時不斷精進，所謂天生戰神，也不過如此了！”
他能感受得出來，李牧在不斷的進步著。
他的劍法與真意在不斷的進步，且速度還快得驚人，連他都要咋舌。
這已然不是一句天賦可以說得清的了。
第一次，齊月對眼前這個比自己更加弱小和年輕的對手產生了一股敬畏之心。
但心中的敬畏越是濃重，與之相對的，他對李牧的殺意也就愈發強烈。
李牧的飛速進步讓他不安，真的感受到了一種不斷壯大的威脅。
他心中急切了起來，下手愈發凶狠，槍芒漫天，招招致命。
然而李牧到底擁有大陣加持，那一縷彩光無數次為他擋下致命的殺傷。
而李牧通過不斷的廝殺，竟然也隱隱掌握了他的進攻路數，開始能夠不斷與他過招了。
雖然他依舊能在正麵壓製著李牧，但顯然已經沒有從前那般從容和絕對了。
隨著戰鬥繼續持續，漸漸的，眾人也是發現了這一點。
“這……齊月大人怎麼還沒拿下這小子，怎感覺還開始打得有來有回了？”
“好像還真是，我怎麼感覺那小子越來越厲害了？”
“好像不對勁啊？齊月大人不會是壓製不住這下子了吧？”
一時間，在場眾人各自的神色皆是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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