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隻感覺這場造化已然跟自己越走越遠了。
顯然，在秋華真人看來，李牧此刻的氣勢雖然強盛，但是卻沒有根本上的蛻變，改變不了自身狀態依舊糟糕的事實。
甚至，在這種情況下堅持爆發，本身就是一種垂死掙紮，隻會加速滅亡。
“可惜可歎，一位天縱奇才，終究還是要隕落，看來我和混沌劫光是要無緣了！”
秋華真人眼中閃過一抹惋惜之色，不由發出一聲輕歎。
這可是混沌劫光，哪怕是放在上古仙道昌盛時，也沒有幾人能夠引來。
就算引來，那也是洞虛級彆的力量，縱然是那些絕頂人物都難以承受，乃是真正的生死大劫。
似這般能被蹭的神遊級混沌劫光，那是足以讓天下所有洞虛瘋狂的！
秋華此刻還能保持風度，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心性修養不俗了。
絕大部分的人，縱然知道外力無可乾預，可若是眼見這等機緣從眼前消失，又有幾人能夠保持平靜？
韓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在他看來，李牧縱然一度創造了許多奇跡，甚至連他的謀算也被數次破去。
但眼前的危急是不一樣的，九重混沌劫，自古都沒有幾人能渡過去，何況李牧甚至還是第一次接觸天劫。
天乾十絕便已經觸及了洞虛層次。
他一個凡俗，縱然劍意大成，可沒有洞虛級彆的修為，又能如何呢？
“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韓決在心中一歎，在天道麵前，人還是太渺小了。
哪怕是殘缺的天道法則，降下的劫罰也有這樣的威能，無法想象完整的天道究竟多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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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外頭的兩人如何歎息，這一切都與李牧無關。
法則之壁阻隔，他不知外界有大敵降臨，自然也無法聽聞這些話語。
但就算他聽到了，也絕對不會產生半點動搖！
“天道又如何？我連生死都可置之度外，縱然天道也不能束縛，今日，必斬劫破立！”
李牧強烈的意誌燃燒起來，這不是形容，而是有真切的火焰浮現！
精神之劍光焰洶湧，在太陽真體本源的加持下，傳遞出一股至陽至剛的決然氣息，形成了一股新的劍意！
這劍意是如此的熾烈，如同要焚滅一切，將天地都覆蓋，化萬物為虛無。
在這股劍意的加持下，精神之劍的力量達到了極致，連帶著劉熒都發出驚呼。
但李牧聽不到了，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儘情的令己身燃燒，錘煉自身那道毀滅之念。
“他瘋了？！這是要將自己都抹除掉嗎？！”
韓決看呆了，漫天的劍意火光太過熾烈，隔著法則之壁都能感受到那燃燒的靈魂氣息。
這近乎是將自身點燃了，釋放出了一種極致的殺氣和信號——
舍去一切，玉石俱焚！
那劍意如焰千變，瘋狂的躍動，彙聚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毀滅之念。
連秋華真人的麵色都嚴肅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精神之劍，眸光開闔間，有神秘的符文閃爍。
也不知究竟看見了什麼，這位一直冷靜的真人的身軀驟然微顫，不可思議的低語道：
“他這是在……極境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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