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既然你們不願動手，那便由我親自來動手好了！”
李牧直接打斷了他，邁開大步，“鏘啷”一聲抽出九霄劍，二話不說便將已經揮劍劃過老人的脖頸。
姚家的太上長老愣了一瞬，旋即露出悚然的神情，連退了數步。
不遠處的一群圍觀者先是嘩然，然後又跟著露出茫然的神情，對著老人指指點點。
就連劉熒等人也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李牧。
然而李牧卻也不管，隻是提著劍自顧自往府內走去。
他如同神鬼，身形一步一幻滅，每次揮劍，必會出現在另一個人麵前。
但每一個被九霄劍斬中的人卻皆是毫發無損，一個個露出茫然又慶幸的目光，連連後退。
一旁的李啟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於是也提著滴血的短劍跟進。
他渾身劍意彌漫，身影竟然也跟著閃爍起來，隻是能夠感知到淡淡的空間波動泛起。
嗤！
隨著劍刃斬入血肉中，濺起一朵朵血色的浪花，眾人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場真正的殺戮，許多人發出無意義的尖叫。
“狂徒怎敢在我門庭放肆！”
姚家的太上長老忍不住了，蒼老的身軀鼓掌起來，腐朽的神遊巔峰氣息爆發，似乎準備對李啟川動手。
可是他體內的靈力才剛剛運轉起來而已，眼前的景色卻是天旋地轉。
眾人驚悚的看著那顆滿是愕然的頭顱掉落在地上，光可鑒人的傷口朝天，宛如鏡麵一般，徐徐的滲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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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死了……什麼時候？！”
僅剩的頭顱不可思議的發出呢喃，無力的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不！不可能，我的金丹呢？我的感知呢？我怎麼可能……”
他竭儘全力的想發出嘶吼，可惜一切都是無用，隻能感應著自己的生命漸漸走向消亡。
不過盞茶的工夫，整個姚府便已經血流成河。
一眾看客麻木的看著那父子兩人縱橫其間，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無情的揮動屠刀，直至慘叫聲漸漸消失。
直到李牧帶著李家眾人走開，剩下的圍觀者才像回過神來一般跌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血腥昏死過去。
在這期間，尹天罡來了，淵平侯也來了，兩位長者被李牧的做法嚇得魂不附體，皆是動容。
“你這是要捅破天啊！”尹天罡頭皮發麻的開口。
淵平侯亦是難得的焦躁道：“太衝動了，此事怎能魯莽？一個不好，也許連洞虛都會下場！”
李牧隻是客氣的聽了，道：“請兩位前輩放心，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便有我的把握！”
兩位老人相視一眼，皆是麵麵相覷。
“你這樣大鬨，叫我們如何相信？難道還想硬撼真人不成？”
李牧並未回答，隻是請兩位長輩旁觀。
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著李牧已然大開殺戒，心知此事已無轉圜餘地，索性頭一鐵，咬牙跟了下去。
隨後的時間裡，李牧又帶著李家眾人連走了兩家，同樣實施著清洗。
直到第三家走空之後，他才停下腳步。
“聚齊到一起了麼？這才正合我意，那就早些結束吧！”
李牧不再維持緩慢的行動，念頭一動間，劍意遁光便裹挾著眾人來到一片無比寬闊的廣場中。
包括許文成等三人在內，剛剛聚集不久的諸族精銳皆是一驚，上萬道目光同時落在李牧身上。
而在同一時間，李牧亦感受到數十道無比強大而特殊的目光同時凝視著自己。
他微微昂首，眼神中帶著一點冰冷，一言不發間便已經令劍之領域覆蓋全場。
下一刻，一聲蒼老而悠遠的歎息兀然在廣場上響起，同樣伴隨著這聲音落下的，還有一片繚亂的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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