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華裳!
聽了葛雲的想法,孫藺問他“葛將軍不會是想去指揮側翼軍吧!以步將軍為誘餌實施反伏擊。”
“這棋太小了我完全沒有興趣。問題是我們潛伏在樓蘭王身邊的細作,三天前傳回來一個信息。說樓蘭王派以阮嘯之為首的使團,近日不知去向。有傳言說,是應了軒轅皇之邀,去烏山一帶和軒轅軍搞兩邦友好交流了。在這麼近的距離上蓄意挑起戰端,肯定與此項交流有關。能與阮嘯之使團對等的軒轅將領,又是何等級彆的將領?”
玄武軍營帳裡,華裳和呂長空一同陪阮嘯之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順便就兩國的形式進行會談。華裳道“嘯之兄是皇子,小呂子是書生,隻有我是個粗人。”
“長空兄原來是個文人!”阮嘯之好奇道。
“讀過幾天書,不算什麼有學識的人。”呂長空回道。
阮嘯之感歎“長空兄乃一介書生,國難當頭,投筆從戎,效命疆場。實為我等之楷模呀!佩服!”
“不敢當,肅王客氣了。”呂長空笑道“我早聽說肅王不僅是樓蘭王最看好的皇子,還是羽林軍的領將。是真真的樓蘭國之戰神呐!”
“慚愧,慚愧啊!長空兄不愧是有學識的人,出口便是文章。”阮嘯之久沒聽到華裳的話傳來,便道“華兄,你們華家軍,也太糟蹋人才了。以長空兄的文采,就不應該把他放在一個區區玄武軍裡邊做軍師。說實話,本王一直以為,打仗是將帥之家的事,文人自有文人報效國家的方式。自古就是,文死諫,武死戰。把一介書生送到戰場上去,是國家的損失啊!”
華裳嘿嘿一笑“嘯之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小呂子可不是酸文人,第一次上戰場就給我露了一手。四十五丈開外,一下子就乾掉了三個敵人。沒說的,就這一點,咱全玄武軍沒有一個不服的。”
聽著華裳大誇呂長空,阮嘯之訝異“哦?這下可就讓我刮目相看了。長空兄,我倒真想有時間,領略一下你的騎射。”
夏軍營帳裡,孫藺問葛雲“你是說華家軍營地,很有可能在這一帶?而華洛的指揮中樞,就設在我們的眼鼻子下麵?”
“不是沒有可能。華洛的指揮風格,素有勇猛著稱。他雖然不經常露麵,可實際上,在北山的消息卻非常靈通。”
就在這時,營帳外走來了孫藺的侍從,到二人跟前時說“元帥,北山派遣軍戰地觀摩團,一行人已抵達城內。”
孫藺聽了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頭盔給自己帶上,然後非常正式地對葛雲道“既是本帥已全權讓葛將軍負責此事,觀摩使團將看到什麼,本帥一概不再過問。本帥希望由你葛雲將軍,來改寫我軍的曆史。”
“是,末將一定竭儘所能,元帥!”
玄武軍營帳裡,華裳幾人還在繼續,呂長空道“新河之戰確實是樓蘭軍的一大敗筆,當時的主將排兵布陣確實轟轟烈烈。但是仗打得,確實不怎麼樣。”
呂長空看向華裳後笑了笑“貴國熱衷於打陣地戰,缺乏主動出擊的精神。幾十萬大軍和何聰的軍隊,打了三天,硬是全線轉為守勢。貴國的軍隊和夏軍,一觸即潰,望風披靡。我軍襲擊了西竹官道之後,夏軍已無力再進行大規模的攻擊。若是貴國當時的主將抓住戰機,實施全線反擊。恐怕結果就不是後來的樣子了。可惜啊!貴軍隻是被動的,和夏軍形成了膠著和對峙狀態,錯失良機。當多座城池相繼失守,主將又下令守軍全線後撤,最後還是丟了臨城。新河之戰打得實在窩囊。”
呂長空就當年新河之戰進行了一番分析給阮嘯之聽,從頭到尾阮嘯之沒有插一句話。這時華裳道“當時的主將,指揮得確實不怎麼滴!牛吹得那是叮當響!”
“華兄,嘴下積德!那是我的弟兄。他也有他的難處!不過,打敗戰也不僅僅是我樓蘭國,軒轅軍又怎麼樣?雲城之戰曆時一個多月,軒轅軍損失八萬人,而夏軍不到三千。這個比例,軒轅皇視為最大的錯誤。亦為軒轅之恥!”
幾人似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互相揭短,聊得不亦樂乎。呂長空也道“國力貧弱,裝備低劣,這都是事實。但是最大的問題啊!還是人的問題。但到底缺的是什麼?一句話,就是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有敵無我的氣勢。”
華裳一直坐在一旁聽呂長空和阮嘯之的相互探討,一句話不說,也沒有發布自己的觀點。
阮嘯之感歎道“長空兄說得對,關鍵不是在於兵器戰略和戰術,最重要的是,軍人要有精神。一息尚存,戰鬥不息。隻要有這股精神,何愁不能收複祖國大好河山。”
聽了這麼久,華裳終於道“夏軍的戰鬥力確實不弱。論兵器,論戰鬥力,我方明顯處於劣勢。這就好比兩個人打仗,對方比你壯是吧!咱能不惹他就不惹他。但是他若欺負你,咱必須學會還手。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既然要打,那就把仗打好了。咱得和他動腦子,該硬的時候就得硬。”
“華兄的軍隊,我早有耳聞。區區一個玄武軍,什柏坡之戰時,擊潰何聰軍隊,擊斃何聰。高家坡之戰,林茨軍隊全軍覆沒。”阮嘯之一笑“華兄的戰績,在街頭小巷已經傳為佳話。就連我父王都稱讚有加呀!”
“樓蘭王可不輕易誇人,我華裳可不敢當!”
說罷幾人哈哈大笑,阮嘯之卻說“看來華兄似乎對我父王,還有些成見,實在是不應該啊!如今我兩國交好,你我仨又是友人,對以往的成見,還是不提為好。”
華裳沒有回答,呂長空回道“好說,我們是很願意相信樓蘭王的誠意的。”
呂長空又笑了笑道“今日我們不談國事,我們隻談軍事,談民族大義。”
“對,對,對!”華裳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