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華裳!
阮嘯之對呂長空說“長空兄,抱歉了!適才兄弟我小瞧了你,有眼不識泰山。長空兄也是一個血性之人,有南呂之風,有此等人才,是你們軒轅之幸。”
華裳嘿嘿一笑“這話我愛聽,咱軍人要有股氣勢,要有一股拚到底的勁頭。就像一個刺客,和對手狹路相逢,他發現對方竟是天下第一劍客,這時他明知是死,也必須寶劍出鞘,沒有這個勇氣就彆想當刺客。倒在對手的劍下不丟人,那叫雖敗猶榮。咱們血性軍人不能當孬種,應當逢敵出劍,決不含糊。”
華裳說話期間,阮嘯之眸光未曾離開過她,直到華裳話完,阮嘯之才讚賞道“好,華兄,你說得太好了。逢敵出劍,血濺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阮嘯之想了想又道“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這當今天下空無一人!此乃軍魂也。”
正在這時,趙高匆匆來到,他喊了華裳一聲“將軍!”
幾人抬頭看,趙高卻隻張嘴不說話。華裳數落他“彆神神秘秘的,說!”
似想到了什麼,抬手提醒趙高道“我玄武軍的一切軍機要務,可當著肅王的麵說。”
趙高憋著笑道“將軍,按照你的命令,今日早晨,我再次派人到李家村去催精糧,李村長聲稱,精糧已從彆處弄到。但要明日清晨運抵。他讓我們明日再去,要多帶些人,因為有好幾十袋呢!怕人少了打不動。將軍,看來魚兒真的咬鉤了。”
呂長空擔心地提醒道“阿裳,要警惕。沒準敵人是要釣咱們的魚。”
華裳嘿嘿一笑,對阮嘯之道“你看,我玄武軍曆來講究軍事民主。”
接著又指著趙高對阮嘯之說“你看這七嘴八舌的。”
“我聽不懂!”阮嘯之笑著看華裳道。
華裳指著營帳內“咱們到地圖上一看你就懂了。請!”
幾人起身回營。
李家村方向,此時葛雲的鋼鐵狼牙正在向那裡趕去,走在最前麵的葛雲氣呼呼道“混蛋,這幫笨蛋,永遠不會懂得悄悄的打探消息。”
一旁的侍從問“將軍,你要斥責他們嗎?”
“算了,或許這樣更能迷惑敵人,本將可以肯定,軒轅軍的所有視線,全都盯著側翼軍。”
“將軍,我們這是去哪裡?”
“你的問題讓我想起了我的師傅,有一次他問我,老鼠叼著火鑽進糧倉,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
那侍從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葛雲吼他道“哎!本將問你話呢!你要回答本將。”
“老鼠叼著火,鑽進了糧倉。很有趣,將軍。”
葛雲不滿意地道“唯一正確的回答應該是,叫貓含著水去追。”
“叫貓含著水,去追,很有趣,將軍!”
“我想明日戰鬥將是極其殘酷激烈。小鹿,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膽怯,這會兒,你怎麼膽怯都行。明日可不成,膽怯了,能夠判斷的事也判斷不了了,能活動的身體也動彈不了了,不該動的時候,卻動起來。這樣一來,死亡的可能性就大了,你家裡可是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華洛營帳裡,華洛的侍從把一個竹簡給他遞過去,華洛接來看,又看了看桌案上一直擺著的地圖,嚴肅地對侍從說“去詢問一下周遠,他的軍隊有無調動,怎麼敵人的側翼軍向南前進了四十裡,是什麼刺激了他們。”
“是!”侍從離開。
玄武軍營帳裡,華裳指著地圖對阮嘯之道“就是這麼個情況,我想聽聽你嘯之兄有什麼高見?”
阮嘯之也打哈哈道“我嘯之此次是來當學生的,隻帶來了耳朵和眼睛。”
華裳聽了哈哈大笑道“既然嘯之兄不願賜教,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阮嘯之也笑道“本王有個問題,還希望華將軍給予回答。”
阮嘯之注視著華裳,想從她的言談舉止中看透這個人道“華將軍打仗,一向不拘一格,此次為何隻貪圖蒼蠅小利呢?”
華裳也笑“嘯之兄的口氣好大,那叫三百多名敵人。我玄武軍沒有冬裝,我得想辦法,把那三百多名敵人身上的棉衣給他扒下來。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吃皇家糧食,什麼都有。”
“恐怕華兄不僅僅隻是為了這三百件棉衣吧!”
“那當然了,那些敵人不會自己把棉衣脫下來,送到你手上去的,你得先要了他的小命。”華裳依舊隻按照自己的路數道。
營帳外,聚集了玄武軍的所有戰士,華裳正在檢閱,給戰士親手整理盔甲。拍拍他們的肩膀,正正他們的頭盔。呂長空從一旁走來,到華裳身旁了說“阿裳,周將軍有令!”
華裳臉色一變“不是你小呂子做了周將軍的工作吧!”
呂長空承認道“這麼大事兒,我不能隱瞞不報。”
“敢情你小呂子在應天城專學的是傳播?告姑奶奶的刁狀!”雖然氣,可華裳還是讓周遠派來的人到跟前說話。
周遠派來的人走到華裳跟前,把周遠的書信遞給她道“華將軍,周將軍讓你就此取消伏擊計劃,原地待命!”
華裳看了書信一臉承認道“是,是,取消伏擊計劃,原地待命!”
送走了周遠的人,華裳看一眼呂長空,說“這事兒不能怪你小呂子,是敵人在變化,也真有點兒意思。姑奶奶剛動了殺機,就把天捅破了。有兩個方麵的敵人,正往嵐亭方向急行軍,還真挺給咱阿裳麵子。”
回到帳內,阮嘯之走進來“華將軍,華將軍,軍隊什麼時候出發?”
華裳一臉抱歉道“不好意思,計劃取消了。”
隨後華裳和阮嘯之二人則對著桌案上的地圖研究起來,見阮嘯之看地圖的架勢,華裳玩笑道“我看你才更適合當軍師,我還沒見過誰有這麼標準漂亮的圖上作業,連我們洛帥身邊的軍師都攀不上。”
聽著華裳誇自己,阮嘯之高興道“這有什麼,在樓蘭,畫圖作業是基礎,連線都畫不準,還打什麼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