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汗水的紙巾被他握在手中,然後退到瓶子外。
“你不餓吧!中午吃了那麼多。”
冷冷在訂婚宴上的出色表現就是吃,吃到嗓子眼的那種。
聽杜衍這話,冷冷察覺到不對勁。
“你沒有帶喝的?”
“沒有。”
“你沒有帶喝的,來這裡乾什麼?”冷冷生氣道。
杜衍從上衣掏出來一個麵包,“麵包,你還能吃嗎?”
冷冷奪過來麵包,在手裡揉巴揉巴,麵包成了瓷實的一小團,然後直接塞進了嘴裡。
麵包還能這樣吃?“你還好吧?”
“嗯。”
“冷冷,你真的好嗎?”
“嗯。”
“可我覺得……你不好,哪有人這樣吃麵包的,你是拿麵包出氣。”
“你在餓的時候,會想什麼?”
“想什麼?”
“吃的呀!”冷冷嘴裡的麵包已經消化了。
“除了想吃的,還想什麼?”
“餓你一次,你就知道了。”
“薑暖暖是你男朋友,他今天訂婚,你是不是在想他。”
“你沒有帶喝的,那我喝什麼?”冷冷中午吃的多是肉食,沒有喝水。
在吃飽和渴之間,她選擇了吃飽。
“外麵是半江,我半個小時後就回去了。”
半江。
半江有水。
冷冷好想跳到半江,喝個痛快。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杜衍就回到岸上了。
她要在這半個小時內逃出去。
女綁匪的訂婚宴結束了,卻不放冷冷走,背後裡又要搗什麼鬼?
甲板上,女綁匪汗流浹背,“出來了,儘興了嗎?”
“你一個人,儘興嗎?”杜衍以牙還牙。
“怎麼說人痛處。”
“訂婚是痛處?”杜衍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不懂。”
“你不補妝。”
“補給誰看?”
遊輪上每隔一段距離才有燈光,女綁匪可真是夠節省的。
冷冷一出門口,監控室的人就捕捉到了,鳴笛聲響起。
所有的燈亮了起來,恍如白晝,刺得冷冷眯著眼睛。
“她出來了,她出來了……”
“抓住她,抓住她……”
好囂張啊,搞這麼大動靜,是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綁匪嗎?
冷冷的去路被兩個青年保鏢擋住了,她毫不留情地踢向其中一個保鏢,保鏢捂住兩腿間,彎著腰“嗷嗷……”地叫著。
另一個青年保鏢被同夥的慘狀吸引,冷冷趁他愣神時,使出吃奶的勁,猛地掀起甲板上的紅地毯,保鏢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地投入到甲板的懷抱裡。
才過了一關又來一關。
兩個人伸直胳膊,攔住了冷冷。
冷冷低下頭從他們的胳膊下麵鑽了過去。
有個人反應較快,抓住了冷冷的發尾,硬生生地擼下來一撮頭發。
爹呀!娘呀!冷冷揉著頭皮,疼啊!
“站住,彆跑……”
兩個人瘋狂地追著冷冷。
一個拐彎後,冷冷看見了甲板上的女綁匪,她奪過女綁匪的粉盒,撒向追她的人。
口紅也難逃一劫,被冷冷扔在甲板上。
“我的口紅……”女綁匪花容失色,奔向她的口紅。
被粉末眯了眼睛的一個人,摸索著跳到了半江。
另一個人在追冷冷時,被蹲下的女綁匪絆住,直接從女綁匪的頭上撲到了甲板上。
這是……騎到領導頭上了,飯碗還要不要?
“撲通。”下跪的聲音,那人麵容死灰地跪在女綁匪的麵前。
冷冷上到了二層,燭光晚餐啊!
這是在慶祝訂婚嗎?
冷冷把酒瓶子滾到甲板上,中招的保鏢跳著花樣年華,彆說,他們自編的舞蹈,挺好笑的。
瓶子裡的酒流了出來,加大了潤滑度,他們跳得更歡了。
“哈哈哈哈哈……”冷冷捧腹大笑。
“下來。”杜衍喊道。
“再加點料。”冷冷把能滾的水果加入了滾動的“舞台”。
嗨吧!儘情地搖擺,冷冷舞動著四肢,給他們送去一塊桌布,遮住他們的視線。
冷冷踩著杜衍的肩膀,落到了一層。
他們向遊艇而去。
冷冷的頭發因為先前的抓狂鬆散了,經過一陣顛簸全散開了。
她回頭,黑色的電話線頭繩落在了甲板上,那個斷了的電話線她一直紮著。
隻是一瞬間,冷冷跳進了半江,杜衍也跟著跳了進去……
杜衍在遊艇上操作著,想要啟動遊艇,需要遊艇主人的指紋驗證。
遊艇啟動後,暢遊在半江上,涼爽的風吹著冷冷。
女綁匪居然把遊輪停在溫暖的江麵,這酷刑是要熱死冷冷嗎?
到了岸邊,冷冷爭分奪秒的棄船上岸。
杜衍望向身後,有遊艇向這邊駛來。
冷冷心裡想著跑快點,跑快點,再跑快點……
跑快點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跑到路中央的冷冷,被一陣緊急的刹車聲驚住了,車燈晃得她天旋地轉。
她應該跑的,不該愣在原地。
萬一來的是女綁匪的同夥,她就逃不掉了。
可是冷冷的腳仿佛粘在了地上,半步都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