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吳彥妮這種有經驗的人才,其實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
我根本沒有考慮便說道:“你說。”
吳彥妮笑了笑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條件,就是我也想投資一點,占個股份。”
我依然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行啊,就是合夥嘛,你打算投多少?”
“關鍵是我不知道你的預算是多少?所以我剛才問你預算呢。”
我剛剛確實沒有說明白,因為也不知道她想投資進來。
但是我對這方麵也不太了解,便向她問道:“你覺得大概多少資金才能打造成鵬城最好的酒吧呢?”
吳彥妮訕訕一笑,說道:“這個不好說,肯定是錢越多越好,但如果光是砸錢還不一定能做到最好。”
她停頓一下,“這樣吧,咱們先不聊投資這一塊,你先帶我去你轉租的場子裡看看,我再結合那邊的情況做預算。”
“行,那咱們等下就去唄?”
吳彥妮爽快地點頭,和她這種人交流一點也不費勁。
接下來的時間吳彥妮都在和陳婷婷敘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吳彥妮看陳婷婷的眼神不對勁。
那種眼神,隻有喜歡的人才會有。
兩人聊起以前在比利時的一些過往,越聊越起勁,吳彥妮甚至直接坐到了陳婷婷身邊。
看他們聊得這麼起勁,我也沒去打擾他們。
但是我看得出來,陳婷婷對吳彥妮並沒有那方麵的感覺。
吃完飯後,我去結了賬,便帶著吳彥妮去了我轉租的那家酒吧。
到地方後,吳彥妮就繞著酒吧的外圍走了半圈。
“位置……確實偏了點,在街尾拐角,天然的客流死角。”
她客觀地點評著,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不過,地方夠寬敞,方便規劃出一個停車場。層高看著也還行,改造空間是有的。”
“後麵那條小巷子,如果能打通利用起來做VIP通道或者後場,是個不錯的私密性加分點。”
她走到正門前,用手拍了拍厚重的卷簾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門臉不行,太老氣,也缺乏吸引力,得砸了重做。櫥窗?沒有櫥窗?嘖,少了展示麵,不過問題不大,可以想辦法在側麵做文章。”
我拿出鑰匙,上前打開了卷簾門下的側門鎖。
一股混合著淡淡酒味、陳舊地毯和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
“謔,這味兒……”陳婷婷皺了皺鼻子。
吳彥妮卻似乎毫不在意,率先側身走了進去。
我緊隨其後,打開了裡麵大廳的燈。
昏黃的燈光亮起,照亮了眼前空曠而略顯狼藉的景象。
桌椅隨意堆在角落,吧台蒙著灰,舞台燈光設備耷拉著,空氣中漂浮著細微的塵埃。
吳彥妮沒有急著往裡走,她站在入口處,環顧整個大廳。
她的眼神不再是剛才吃飯時的隨意,變得異常冷靜和專注,仿佛一個外科醫生在觀察病人的病灶。
她緩步向前,高跟鞋踩在略顯粘膩的地板上,發出清晰的回響。
她走到舞池中央,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簡陋的燈球和幾根裸露的管線,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地麵材質。
“層高是不錯,但頂部的管線亂七八糟,吊頂得全拆,重新走線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