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同事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前,我就知道今兒這事兒不解決,我們肯定是走不了了。
因為當時一上車,我就覺得這車裡麵出奇的冷。
按說我們下車前裡邊都是開了空調的,溫度很高的。
下車關了車門,就這麼一會兒,不至於熱氣就散的這麼厲害。
肯定是有鬼魂攔路,不許我們走了。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叫阿嵐的女鬼。
她看出來韓家擔心這個事兒搞大了。
不過為了給自己伸冤,也隻能將這事兒搞大了。
隻是這事兒與我沒什麼乾係,加上文物局的權力關係盤根錯節。
我不想給自己找事兒,於是就裝傻充愣,說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同事也是個人精,他瞧出來我不想摻和這事兒,於是嘻嘻的笑了兩聲,也就不再言語了。
我們的車開不走,被我們堵在裡麵的車輛也就動不了。
韓家人看文物局的人一直賴著不走,還以為都在等著看熱鬨。
於是韓寧的大兒子先急了,衝到我們的車前就推了司機一把,說你他麼到底會不會修啊!
司機可不是文物局的人,人家不管你有多大權力。
被人這麼生猛的一推,哐當一聲砸在了車蓋上,腦袋也砸了一下,司機當時就怒了。
他當時手裡拿著擰螺絲的扳子,舉起來就朝著韓家老大的腦袋上砸。
周圍人見狀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好在韓家老大躲得快,第一下沒砸著。
但那司機不知道是怎麼的,速度出奇的快,好像是會功夫似的。
第一下砸空了以後,轉眼一個擰身,第二下就已經落了下去,直接砸在了韓家老大的肩膀上了。
儘管隔著一層厚棉襖,可是當下我還是聽見了一聲金屬砸斷骨頭的脆響,以及韓家老大的慘叫聲。
按理說,就這一下,司機也應該解恨了。
但並沒有,眼看著司機舉起手裡的扳子,第三下已經揮下去了!
此時我看出不對勁了,立刻從兜裡掏出一枚通寶銅錢捏在指間。
待我嘴裡念出鎮魂咒的同時,朝著司機的後腦勺丟了過去。
通寶銅錢砸到司機後腦勺上後,司機的腦袋上頓時飄出了一陣白煙。
仿佛他剛跑完一萬米似的。
但隨著白煙的飄出,司機也軟軟的倒在地上了。
周圍見狀立刻過去將他們二人分開了。
羅紅護子心切,此時看見自己孩子被人打成這樣,一下就怒了。
她衝過來就要抽那個司機耳刮子,被我攔了下。
羅紅不認識我,但看我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知道我是文物局的乾事,於是就跟我擺譜。
她用手指著我,說你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你丫給我讓開。
我跟師父一樣,生平最恨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都不懂,還跟我擺譜的人了。
我說你說話注意點兒,剛才那司機被鬼上身了,如果不是我用法器將他點醒了,你兒子現在已經沒命了!
說完我又追加了句,我說當然了,你兒子身上有人命,他吃槍子兒也是遲早的事情。
隻不過呢,這司機身家清白,倒是個無辜的人。
再怎麼樣,這人命官司也不能平白讓人家背上。
我這話一出口,四周的人群就開始竊竊私語了。
羅紅當時也愣住了。
但官太太到底腦筋轉的還是比較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