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破爛,嘴裡哼著最近流行的市井小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裡哼哈有聲,好不快活。
源源不斷的靈氣正從各處輸送到這來,小小的空間裡到處充盈著濃鬱的靈氣。
我到處看了看,除了大嬸,沒有彆人。
我用腳踢了踢她的腿,“喂,大嬸,你怎麼在這?”
“哪個沒禮貌的,大嬸叫誰呢,不知道姑奶奶我正芳齡十八一枝花嗎?”大嬸不滿地一骨碌翻身,嘴裡念念有詞。
可看到我的一瞬間,她嚇得整個身子又趴了下去,隻聽“卡”的一下,似乎骨頭斷裂的聲音。
大嬸背對著我,麵朝下,哭著嗓音求饒:“我的好姐姐,您就放過我吧。我平時除了嚇嚇小孩,欺負欺負光棍,在知府家裝神弄鬼嚇唬嚇唬那個老色鬼外,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害人的事啊。我雖然是一個鬼,但我是一個有良知,有底線,有節操的好鬼。您就放過我吧。”
我:…
聽我無動於衷,她抹了抹鼻涕,再次保證:“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客棧外邊那些鬼,他們都受過我不少熱心幫助呢。上次揚州好鬼評選,我還榜上有名。”
我繼續沉默。她急了,突然指著我身後說,“你要是還是不信,可以問問這位姑娘,看我有沒有騙你。”
姑娘,哪來的姑娘?我轉身一看,我的身後果然站了一位容顏秀麗的姑娘。
她的出現,使得靈氣來的更加洶湧激蕩,小小的空間仿佛她的出現而有了靈智。我以為大嬸是植物們要救的人,沒想到,原來眼前這位姑娘才是。
不過,這位姑娘可不是什麼人,隻能稱她為半人半鬼,半死不活。
跟阿白一樣的遭遇,一個半死人。身體沒死,靈魂卻出來了。
我心裡隱隱有些擔憂,算上阿白,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被人使用了秘術。不知這兩者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這種法術一般隻有本門高層弟子才會使用,莫非是寺裡出了叛徒,得趕緊跟師傅說一聲才行。
姑娘看到我,有些害怕,一下子飄的很遠。可大概是不放心大嬸,沒一會又飄了回來。
張開雙手,母雞護小雞一樣把大嬸護在身後,“大嬸腰折還沒好,你不能抓她”。
“哦,那好了就能抓了?”我有意逗她。
躲在身後的大嬸:…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我雖然不像王大嬸一樣是個有良知的好鬼,但是也是個有原則的好人。孤家野鬼,要隻是鬥雞趕狗,我也沒空理會。
無奈之下,我隻能跟她們保證,我也不是什麼壞人,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抓她們,這她們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