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逆天腹黑王爺的冒牌妻!
慕容言頓了一下,想起了那句淡淡的“我未婚先孕,被家人趕了出來了”,想起那雖有些圓潤卻又非常蒼白的臉,那如小兔一樣小心翼翼的眼神。到底她是曾遇到過什麼男人,遇到過什麼事,才有那麼淡定的表情和看不懂的眼神?
什麼樣的男人會對她始亂終棄,甚至讓她孤身在外產子?
但是據她說,她的“小公子沒有福分,剛生下即夭折”,與安南進所掌握的情況不同啊?難道她是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兒子?
“殿下?殿下?”
慕容言從安南進的一聲接一聲催促的叫聲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在紙上畫出了那張美麗淡泊的臉。
他皺起了眉頭,把她的畫像卷成一團,扔進紙婁。
“殿下,您有什麼打算?”安南進從小是他的陪讀,長大後是他的心腹,對他的心思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這個新來的奶娘,儘管來曆不明,但殿下明顯對她非常上心。
“派一小隊人馬,儘量去追回她被人搶走的兒子。至於她,畢竟她救了我,她想求安身之所,便讓她在這裡做奶娘便是。”
“但是小世子他……”安南進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殿下,請恕我直言,你似乎並不是太喜歡小世子。側妃懷孕期間,你除了給了很多賞賜,很少親自去探望。小世子出生至今,你連一麵都不去看一看。雖說當年您不想娶側妃,但從側妃之事遷怒到您的兒子身上,似乎不太妥當。畢竟世子是慕容家血脈,您作為父親,是應該多多關愛的。”
這番話觸到慕容言的痛點,有些怒氣“他離國欺我燕國太甚!前有要求送質子之事,後有強送親之事!這些年來我燕國受的氣還少麼!雖然國事與楚妃不相關,但我又如何知道她強嫁過來不是為了國事?受些委屈也是她能所預想到的,如果不願意,又為何一定要嫁過來?”
“離國國君年紀大了病又多,不太行了,聽說他雖然嬪妃眾多,卻隻有兩個兒子,但兩個兒子都是庸才,沒什麼用。倒是離國的那位王爺聽說很強勢,他的兒子也是個人才,隻不過楚王爺與國君並非親兄弟,楚王爺乃是國君的皇叔所生。這樣看來,假如離國國君過世,那離國的情勢可能會一團亂。”
慕容言又擰起了眉頭“這個我也清楚,你說的那位王爺不就是楚遠的父親嗎?既是如此,他為何一定要將自己女兒強送到我燕國,要求我二皇子娶她?這兩年來,我一直摸不透他的想法。做間諜?他這個女兒明顯弱了些。和親?離國如此強勢,明顯不需要。”
“二皇子,我上次潛入離國,倒有所耳聞,聽說這楚遠郡主,從小有不足之症,怕是離國有點聲望的都知道,因此不肯娶。”
慕容言冷笑道“看她那個樣子,倒不像有病的人。”
安南進有些為難地提醒道“不管如何,當今聖上那時承諾,她如生下世子,在小世子百日之日就封為正妃。他日如果你登上極位,她也就是國母了。離國是否打的是這個算盤?”
慕容言把筆往桌上一拍,“她倒也想!她做夢!”
安南進嚇了一跳。自側妃懷孕後,慕容言便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她以前的所有記錄全部都查找來看,據他所知,卻沒查到什麼異常。
“殿下,屬下知道殿下不願意,但是現如今事情正在往這一步發殿啊!”
慕容言說“南進大可不必擔心,這個小世子,並不是我的親身骨肉。”
安南進大吃一驚,看慕容言的神態卻像早知道這一事情而且早有應對之策似的。
“所以,楚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正妃,更不可能成為將來的一國之母。但目前我還沒抓到她的把柄,也沒找到這孩子的生父是誰。但總有一天我會抓出那個奸夫!”
“況且,我心中非常清楚,父皇非常不願意接納楚妃這個兒媳。”
安南進暗自裡抹了一把汗,二皇子這綠帽子戴得真夠隱蔽的。自己一直隨他辦事,知道他不放心楚妃,卻全然不知還有這回事。
“你再加派人手,多留意楚妃的動靜,同時從各方麵下手查一查誰是奸夫。”
安南進俯手稱是。
“三弟那邊有什麼動靜?”慕容言話鋒一轉。
安南進回答“他又看上了一名富商的女兒,納入府中做妾。另外他最近與皇太後走動非常頻繁。”
慕容言又是冷笑,“妃子眾多,數數上了名冊的也有十來個了吧?更另提那些沒入名冊的妾室了,倒沒見他生下一兒半女。”
安南進倒是很著急“二皇子,您倒是想想法子唄。自從太子走後,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儲君未立,三皇子都知道走皇太後路線,您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啊!”
“他不就是拿他幼時在離國當質子的那點慘痛故事來博取皇太後的同情嘛?你放心吧,父皇心中明鏡似的,他清楚得很。到底應該立誰,父皇心中可能已有答案。況且我母妃在後宮權勢過大,囂張跋扈。我的舅舅戰功無數,位至極臣。這種情況下我更要低調行事,父皇還健在,本就忌憚我們做兒臣的覬覦他的皇位,我就是想讓父皇認為我沒有搶奪之心,才不會失了他的心。”
安南進信服地點點頭“殿下高見。但我們也要做好幾手準備。三皇子生性狡黠,不能不防。就說上次他約您結伴出遊,若不是我們心中警惕,故意讓他落了單,找了個替身迷惑了那幫江湖綠林,說不定您早已著了他的道了。您總說手足情,可是三皇子他是鐵了心想要你的命的。”
慕容言看著著急的安南進,悠哉地笑笑出語安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我那樣拚了命地去追他,不也是想取他的命嗎?我與他不過彼此彼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