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逆天腹黑王爺的冒牌妻!
安南進說“當然不一樣。您是為了自保。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殿下自殺那日假如追上三皇子,您真的會取他性命嗎?”
慕容言“撲哧”地笑出了聲。“或許不會,但若如此,他也會對我有所忌憚。”
不就是那次想抓三弟沒抓到,反而遇了一隻奇怪的兔子嗎?
安南進退出書房後,慕容言從紙婁中把那團紙撿起,細細把那個畫像鋪平。
夜風剛起,華燈初上。
楚天舒在二皇子府了呆了近一個月了。
聽說二皇子在自己醒過來之後第二天就出門辦事去了,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這個月以來,楚天舒沒有出過門,她除了安心喂著小世子,就是躺著休息。把這副不屬於自己的身子養好來才是正道,將來才有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自己可以說是舍了一條命穿越過來了,絕對不會再舍了這條命再穿越回來,說不定穿越不了還白又陪上一條命。
而傳說中會對楚天舒不利的楚側妃也安分得很,估計是坐月子的緣故,估計也是礙於二皇子的警告,又或許是楚側妃本就生性不愛妒,她也沒有鬨過一次。
躺著的這些日子,從千語嘮嘮叨叨的話語中,楚天舒是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一個孤身女子是很難生存的。彆的不說,假如一個女子單身上路,有點歪念的男人不是把你強了就是拖回去做夫人了,能保得住條命算好的了。而這裡交通不發達,要想離開京城就算到達最近的市縣,那也得趕好幾天的路。這期間很難保不出危險啊。
通過對自身的觀察,楚天舒認為這副身體的主人也是出身富貴的。從頭到腳保養得非常好,膚質白皙細膩,不是小家子能養得出來的身子。
隻是這樣出身好的女子,怎麼會孤單單地一個人在郊外小木屋生孩子?唯一陪伴的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老嬤嬤又是死於誰手呢?
如果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著些家族的庇護,就算沒有,如果再能從中弄到銀兩,單獨生存的勝算更大些。自己總不能在皇府中做一輩子奶娘吧?
錢——錢——果然又是錢啊。
今天皇府張燈結彩,楚天舒聽千語說是二皇子回來了,而且今天是這天是世子滿月,府上舉辦了個小小宴請,慕容言把他的幾個弟弟都請了過來小聚。
還未開席,慕容言便先來到了楚天舒住處。外人隻道他是想念世子,一回來便過來看世子。但隻有他知道,其實不是。
慕容言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之類的,他認為這是另有目的的謊言。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在外出的這一個月以來,自己會在任何一個瞬間,毫無預兆地想著那個蒼白又絕美的臉,那小兔子一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總是會忍不住地想要去了解她,又或者是維護她,保護她。
不得不說,自己對一個不太相熟的女人有著這樣的一個情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但他控製不了。就像如今,他沒讓人通報就走了進去,隻是想看看平時的她是如何模樣。
楚天舒正專心給世子授乳,衣裳半開著,她低著頭,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臉微笑。搖曳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這一刻慕容言居然感覺此時此刻有一種聖潔的味道。
他沒有打斷她,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世子喝飽了。楚天舒把衣服收好,世子咿咿呀呀地唱歌一樣。楚天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小寶貝,怎麼了,喝飽了要唱歌啊,怎麼不願意睡覺啊?快快睡覺吧,奶娘也要睡哦~”
慕容言在門口清咳一聲,楚天舒才驚覺門外站了個人,她趕忙站了起來“二皇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害怕與疏離,慕容言有些不適。他是多麼想跟她建立一種非常親切的不分你我的關係啊——但是不能操之過急。
他慢慢走了過去“才來的。怕打擾你了所以沒讓他們通報。”
慕容言曾經對這個世子無比地厭惡,甚至打算一生下來就淹死的。但這時卻因為楚天舒的喜愛,而連帶自己也不再討厭這個小孩了。錯的是大人,小孩子何錯之有呢?
楚天舒笑了笑,又低下頭逗逗世子,世子也呀呀地回應著她。
慕容言看著那一派歡笑,也想來抱抱世子,卻又走不過自己心中那道坎,終於還是放棄了。
他輕咳一聲“這段時間,我命安南進去幫你查令公子的下落了。”
“哦!”楚天舒並未表現出特彆緊張或者關心,隻是問“有消息嗎?”
慕容言搖搖頭“還沒有。”
楚天舒倒是有一絲失望的,但她或許就沒抱希望,隻是輕聲道了謝,又低下頭逗世子。
“天舒,問你一個問題,你彆生氣,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我聽村上的人說,你生下的兒子是被人搶走了,並不是夭折了。你知道是什麼人搶走的嗎,為什麼告訴我夭折了呢?”
是了,是那些惡人搶走了自己的兒子。老婆婆臨終前的確有提到過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自己一時迷糊,還沒消化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生他下來,卻沒能保護他,也沒辦法讓他過上好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搶走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搶走他。但是我一弱女子,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此,在心中不得不當他已經離去了。”
楚天舒談談地說著,仿佛說著彆人的故事。但不知為什麼,心中卻有一點刺痛。
慕容言問“那……能不能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他帶人來搶了孩子……”
楚天舒有些木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慕容言吃了一驚。
楚天舒的臉燒了起來,自己是半路冒出來占了彆人的軀體,卻對這軀體一無所知。“或許是生孩子的時候太痛苦了,總之我昏過去又醒過來就什麼都忘記了。我是真的忘記了,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孩子的去向,是婆婆臨終前說的,說被惡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