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做出了一個讓陸江河意想不到的舉動。
沈文靜身子一側,竟像隻沒骨頭的貓兒一樣,直接滑坐到了陸江河的大腿上。
她伸出雙臂,摟住陸江河的脖子,下巴輕輕擱在他的肩窩,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帶著一股軟糯的、撒嬌的意味。
“哎呀,人家就是看你最近太累了,想幫你分擔一點嘛……”
聲音又輕又軟,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誰讓你是我看上的人呢,我不幫你幫誰呀?”
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讓陸江河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他有些懵。
他剛才那句話,其實是帶著七分驚歎,三分自嘲。
驚歎於沈文靜手段的高明和信息的精準,自嘲自己還在按部就班地想著談判、協調,而她已經直接拿到了掀桌子的底牌。這是一種對她能力的認可,甚至帶點佩服。
可看沈文靜這反應……她明顯是誤會了!以為自己是在抱怨,是在鬨情緒,是在……介意她的“幫助”?
這丫頭,怎麼反應這麼大?
陸江河哭笑不得,心裡有點尷尬,又有點莫名的受用。這算是……關心則亂?
懷裡的人還在輕輕蹭著,像隻尋求安慰的小貓。
“你看看你,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沈文靜仰起臉,手指輕輕撫上陸江河緊鎖的眉頭,“是不是覺得我剛才那手太……太不講規矩了?怕惹麻煩?”
都到這份上了,陸江河要是再一板一眼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
他心裡那點尷尬迅速被一種惡作劇的念頭取代。
“嗯。”陸江河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臉,學著領導的腔調,“性質還是很嚴重的嘛。周天雄那邊,畢竟是地頭蛇,咱們這麼搞,萬一真把他惹急了,跳出來魚死網破……”
他故意把話說得含糊,留足了空間。
果然,沈文靜一聽,更急了。
“哎呀,不會的不會的!”她摟得更緊了,柔軟的唇瓣湊上來,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那不是還有我嘛!真要鬨大了,我還能看著他欺負你不成?”
說著,又在他另一邊臉頰親了一下。
“再說了,那東西咱們又不是非用不可,就是個備手,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道點深淺,彆亂伸手。”
她一邊說,一邊像小雞啄米似的,在他下巴、嘴角落下細密的吻,帶著點討好,又帶著點急切的安撫。
“你彆生氣了嘛,江河……大不了,大不了以後這種事,我都先跟你商量,好不好?”
陸江河強忍著笑意,感受著懷裡佳人的軟語溫存,心裡那點惡作劇的心思越發濃烈。
他故意不吭聲,隻是微微側過臉,避開她的吻。
沈文靜見他還是“不為所動”,似乎真的“氣得不輕”,一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