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傅也毫不在意,繼續高談闊論。
“有些人呐,就是想不開,覺得靠關係找工作丟人。我跟他說,你懂個屁!”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過來人的優越感。
“人情社會,人情是啥?人情就是最大的信任成本!我那親戚把我弄進來,他就要對我負責,我就不能給他惹事。這叫什麼?這叫責任捆綁!比那合同、規章製度管用多了!”
“大家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知根知底,辦起事來才順暢嘛。真弄一堆不認識的人進來,互相不服氣,天天內鬥,那才叫耽誤事!”
正聊得起勁。
“咣當!”
還沒走出多遠,一聲巨響。
車身猛地向下一沉,又被懸掛狠狠地彈了上來。
毫無防備的陸江河,整個身子被巨大的慣性帶著往前一衝,脖子重重地磕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
昨夜的激烈與綿長所帶來的那點疲憊,瞬間被這一下撞擊,凝聚成了一股尖銳的酸痛,從頸椎直衝天靈蓋。
他下意識地悶哼一聲,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後脖頸。
那股尖銳的酸痛,像一根燒紅的鋼針,從陸江河的頸椎猛地紮了進去,瞬間貫穿了整個後背。
“秘書長!您沒事吧?哎喲我的天爺!”
駕駛座上的宋師傅魂都快嚇飛了,他甚至顧不上去看車子的損傷,第一時間就回過頭來,滿臉煞白地看著後座的陸江河。
這可是副廳級的市府大管家,江南新區未來的操盤手,文市長跟前一等一的紅人。
這要是真在自己車上出了半點差池,彆說他那個親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這個飯碗!他這司機也算是當到頭了。
陸江河緊鎖著眉頭,沒有立刻回答。他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緩緩地、小幅度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一陣清晰的“哢哢”聲,伴隨著劇烈的酸脹感傳來。
刺痛感還在,但骨頭似乎沒問題,還能動。
他睜開眼,眼神已經恢複了慣有的平靜,隻是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沒事。”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聲音有些沙啞,“下去看看。”
理論上,他現在應該立刻去醫院拍個片子。
但眼下的情況,他更清楚,必須儘快處理完現場,小事化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嘞!”
聽到陸江河說沒事,宋師傅像是得了特赦令,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了地。緊接著,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直衝腦門。
他猛地推開車門,動作利索得不像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
追尾的是一輛半舊不舊的白色金杯麵包車,車頭凹進去一小塊,正死死地貼著奧迪a6鋥亮的屁股。
宋師傅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麵包車駕駛室旁,一把拉開車門,對著裡麵的人就破口大罵:
“你他媽瞎了?會不會開車!不知道這是什麼車嗎?江a00029!你眼睛長褲襠裡了?”
車上跳下來一個穿著藍色工裝、帶著帽子和口罩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神情看上去有些木訥。他被宋師傅的氣勢洶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地辯解:
“是你……是你突然刹車……我跟得好好的……”
“我刹車?”宋師傅氣得笑了,指著自己的奧迪車尾,“老子這車剛出市政府大院,開得比烏龜都慢!你他媽是開飛機呢?跟這麼近!想投胎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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