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樓聲音低沉,眼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執著與狂熱。
“你我都知道,錯過這次……我再無機會。”
周樓終於睜眼,瞳中映出她的臉,像是透過了千年時間塵埃。
他淡淡笑了笑:“你不就是看不慣我這種不知死活的瘋勁麼?”
白依依氣得跺腳,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但她也明白,劍修的執念從來不可動搖,周樓更是極端之最。
他既開了這一道路,就注定隻有成與死兩個結局。
“你若死了,我不會替你收屍。”
她終是狠聲道,卻並轉身離去,隻是找到最近一處還算穩定的空間節點繼續悟法。
“你隨意。”
周樓輕輕應下,目光不再看她,整個意識皆沉入那一道正在顯化的劍之極意中。
一縷星輝,從劍台下方升起,像是最後的宇宙意誌在回應他那份執著。
這一刻,整個神魔戰場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在那片瀕臨毀滅的神魔戰場廢墟之上,黑暗與崩塌的律動交織成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一切都在朝終焉滑落。
虛空如蛛網破碎,次元如琉璃墜落,無數裂縫吞噬著殘留的星辰與時間。
而就在這種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周樓固執地選擇留了下來。
白依依也不甘示弱——論修行的瘋狂,她白大小姐又輸過誰?
從他們第一次交鋒那日起,她就知道這個周樓天賦過人,但也桀驁自負。
而她,偏偏也是這種人。若連他都能不顧生死去搏那一線悟道契機,那她白依依,又怎麼可以退?
於是,兩個不肯低頭、不肯相讓的天驕,硬是並肩坐在一片將要崩滅的廢墟中,任虛空碎裂、天地哀鳴,依舊如磐石般不動分毫。
他們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那種如烈火灼魂般的信念與執著。
神魔戰場深處的法則結構早已崩解,隻餘殘破的碎片與混沌糾纏交融,宛如破碎鏡麵之下的湍流洪潮,吞噬著一切規則與秩序。
尋常修士哪怕隻是靠近,都會在刹那間被那些堪比仙尊本源的毀滅能量撕成齏粉。
可他們偏偏頂著這種力量,在危機四伏的亂流中修行,在毀滅邊緣走鋼絲。
白依依端坐於破碎星骸之上,一絲絲殘餘的靈機透過星核碎片流入她體內,她布下大陣、借陣推演,將術道的本源一遍遍剖析至極限。
那些早已殘破到失控的靈力在她的掌控下勉強穩定,幾近偏執地被拆解、重組、再嘗試與神魔殘留意誌發生微妙的共鳴。
她在煉法,在錘意,在用自己的靈魂反複撞擊那個看不見、摸不到的「壁壘」——那是仙尊之後才可窺探的法則本質之門。
每一寸推進,都可能粉身碎骨。
而她一次次死裡逃生,又一次次逆勢逼近。
周樓更是瘋狂。
他拋棄了一切外在法器的依賴,僅憑一柄星淵劍,一人一劍,便在破碎虛空中舞出無儘劍影。
那是一種近乎宗教式的苦修。
他不再用眼看,不再用耳聽,乃至連“思維”都開始剝離,整個人沉浸於劍與天地的律動之中。
劍鋒所至,每一道殘留的劍意都如鳴鐘擊鼓般在他心頭激蕩,哪怕是如同烈焰灼身、雷霆震腦的痛楚,也被他視作饋贈與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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