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紋身!
您往後站站,現在,是我和阿寬的生死之戰了。”
王叔點了點頭,後退了幾步。
我手中絕陰劍出鞘,指著阿寬道
“你是想鬥法,還是想比比身手?”
阿寬並沒有理我,而是在自己的法壇之上,拿起了一個稻草人。
隨後,阿寬拿起了一麵鏡子,照了我一下,然後將稻草人緊緊地貼在鏡子上,念了幾句生澀的咒語,而後喝了一聲
“收!”
降頭術的咒語和陰山派的咒語差距很大。
道家的咒語都是朗朗上口,但是降頭術傳自域外,咒語都十分難以理解。
有些時候,施法者都不明白自己念得是什麼意思。
也有一種傳聞,降頭術並非來自域外,而是當年茅山派的弟子所創。
後來這個茅山派的弟子開宗立派,判出茅山。
……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阿寬剛剛施展的一招,應該是攝魂。
就是把一個人的魂,收進鏡子裡,而後轉移到稻草人身上。
不過這裡的魂,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魂魄,而是一種類似於意誌的東西。
稻草人按在鏡子上之後,竟然冒出了一陣青煙。
等到稻草人拿下來的時候,竟然多了一雙黑筆畫出來的眼睛,十分傳神。
阿寬哇哩哇啦的念了一通咒語,隨後,將一把蜈蚣,蠍子等等毒物放進了嘴裡,大口的咀嚼。
“噗!”
毒物的黑色血液被阿寬噴了出來,噴到了稻草人的身上。
稻草人的身體,頓時就被血液染成了黑色。
與此同時,我的身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再看手臂,竟然隱隱有些發紫。
五毒的毒素,在我的身上快速的蔓延。
我急忙拿起絕陰,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隻見一股股黑色的粘液,從自己的手掌之中流淌出來。
一聲冷笑,我拿出一把糯米,攥在手心之中。
同時,五帝錢含在口中,絕陰劍放在麵前,八卦鏡倒映日光,照在我的身體上。
“九天十地鬼王座,天地無極乾坤法,鬼王萬法震無極,萬般妖術全不染,三魂七魄鎖本心,萬種邪魔不可侵,在此多謝鬼王降,神兵天征斬妖邪!急急如律令!”
說話之間糯米散發出一股股灼熱的氣息,同時,我手心之中,被吸出來大量的黑色粘液。
同時我將三枚銀針插在我的心臟周圍,鎖住自己的心脈,防止毒氣攻心。
要說阿寬所施展的降頭術,不可以說不陰邪。
若是普通人中招了,定然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全身發黑而死。
但是越是陰毒的法術,對於本身的影響就越大。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種影響,是阿寬和王超各自承擔一半。
降頭術雖然神奇,但是還做不到逆天。
自己所施展的法術,自己必然要有所承擔。
外人能夠幫助自己承擔一半就已經很不錯了。
阿寬有心想讓王超全部承擔,可惜,這根本不可能!
我全身骨骼一陣陣刺痛,但是對於經過無數大痛苦的人來說,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
黑色的粘液從我手掌一點點的被吸出來,我的皮膚也漸漸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我將劍指點在自己胸口的正中央。
“給我出來!”
一聲暴喝,劍指散發出道道灼熱的氣息,一股股真氣直接進入了身體之中。
一股強大的推力在胸口之上產生。
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喉嚨之中出來。
“哇……”
一口吐了出來,竟然是一個櫻桃大小的黑色小球,周圍還有大量的粘液。
看著這東西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來,我感到陣陣惡心。
平時都是看著這些臟東西從彆人嘴裡出現,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經曆了。
這黑色的小球,就是在我身上埋下的降頭。
當阿寬的那口黑血噴在稻草人身上的時候,這東西就在我的胸口之中慢慢產生了。
這東西,怎麼說呢,應該是一種類似於毒蟲的東西。
散發出一種生物毒素,在我的身體之中擴散。
而這黑色的小球,也在我身體之中越長越大。
估計等我死了之後,這東西就會從我的身體中出去,然後回到降頭師的身邊。
我曾經聽說過有一個人,在死後,從眼耳口鼻之中,分彆鑽出一條中指粗的白色蛆蟲。
如果沒猜錯,這就應該是降頭術。
其實降頭術和蠱術,有很多的相似點。
隻不過蠱師注重的是與蠱蟲溝通,而且蟲子一般都有特殊的飼養方法。
而降頭師,注重的是咒語和步驟。
黑色小球被我吐出之後,我絕陰劍直接落下,將小球劈成兩半。
小球剛一碎裂,就看到裡麵竟然漂浮著無數的細小蜘蛛蜈蚣等等生物。
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生物,隻不過在邪術的影響下,他們成為了妖蟲,變得更毒,更小。
或者說,它們本身就是那些被咬碎的毒蟲的怨氣所凝聚成的。
阿寬噴出了一口鮮血,表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