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這些毒蟲本身就是有著某種聯係的,現在降頭術破了,他自身自然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陰山之中,並非沒有類似於阿寬這樣害人的手段。
隻不過,我不屑於用玄術去對付阿寬。
手持絕陰劍,我快步的向著阿寬衝了過來。
同時,絕陰劍向著阿寬的頭顱刺了過去。
阿寬眉頭緊皺,看了看眼前的毒蟲,似乎有些猶豫。
我知道,他在猶豫是跟我打上一場,還是用降頭來製我。
打上一場,誰強誰弱,分不清楚,萬一我更強一些,阿寬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施展降頭,雖然可以暫時的壓製住我,但是我未必沒有破解的辦法,況且,每一次施展這害人的降頭,他的身體都會受到嚴重的反噬。
仔細想了一會兒,阿寬終於從法壇之前後退了幾步,而後手中拿出了一根尖尖的鐵棍,如同一根長長的錐子一樣。
這錐子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我卻能感覺到,這上麵有一股邪氣。
錐子整體呈現出一種暗紅的顏色,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顯然,這錐子被高人用法力加持過。
若是被這錐子刺中,恐怕會邪氣入體!
知道這一點,我不敢馬虎。
眼看著阿寬的錐子已經向著我刺了過來,我手中絕陰劍急忙橫在身前。
“鏗!”
一聲碰撞之音,道道火星飛濺。
我和阿寬同時後退了兩步,沒什麼猶豫,我手中絕陰劍直接對著阿寬的腦袋劈了下去。
“嗚嗚……”
周圍的氣流都被劈開,發出了一聲聲的鬼哭。
阿寬手中錐子雙手一橫,然後往上一架。
又是一下狠狠的碰撞,我的整條手臂都被震得有些麻木。
就在我想要繼續攻擊的時候,阿寬突然一聲冷笑,吐出了四個字
“業火焚身。”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自己的小腹之處,仿佛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般。
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我的內臟和骨骼。
我急忙後退了兩步,再一看,原來我腳下,竟然有一條雞血畫出來的紅線。
雞血,乃是純陽之物。
但是這雞血之中,被摻雜了毒蟲的毒液。
這樣,純陽之物,就變成了濁陽之物。
乃是汙穢與陽氣的結合體。
而這雞血,定然已經被敕咒三天以上,才能呈現出這種如同業火一般的作用。
這阿寬的手段,果然足夠陰毒。
那條紅線,顯然是他一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對待濁陽之氣,一定要先泄去其陽氣,再化解其陰氣。
但是這濁陽之氣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陽氣和濁氣,必須要同時化解。
先化解了陽氣,濁氣便會變重,化為原先那種純淨的毒氣,攻入心臟。
而先化解濁氣的話,濁陽化為純陽,但是仍然在體內燃燒,更是會痛不欲生。
此時前有大難,後麵還有追兵。
阿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中的錐子直接向著我的心臟紮了過來。
這小子,倒是真的不怕出人命啊。
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可是犯法的。
因為害怕節外生枝,我和王叔全都沒有報警。
此時我若是扛不住了,王叔一家子恐怕全都完了!
想到這裡,我低吼一聲,強行忍住體內火焰的燃燒。
手中絕陰劍猛然的架在了雙手之間,狠狠的向前推去。
劇烈的疼痛感,竟然讓我發揮出了身體之中的部分潛力,這一刻,我是瘋狂的!
“鏗!”
絕陰劍的劍身,抵擋住了錐子的尖端。
又是一道道火星打出,尖銳的碰撞聲,和摩擦聲,讓我的耳膜都有些隱隱作痛。
緊緊地咬著牙,一口氣在丹田之中不斷地環繞,希望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喝!”
一聲大喝,一口氣被我爆發出來!
同時,我雙腿發力,架著絕陰劍向前瘋狂奔跑。
而阿寬也因為我的奔跑,連連後退。
內家功夫,講究的就是一個爆發力。
講究的,就是一口氣。
剛才阿寬屏氣攻擊,但是一擊未成。
這個時候,他憋得一口氣就散了。
但是他的氣散了,我的氣卻沒有散。
所以此時的我,力氣比阿寬大的多。
我直接架著阿寬,推到了身後的法壇,然後將阿寬推著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嘭!”
一聲悶響,阿寬被撞得七葷八素,險些站不起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王叔!快救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