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點頭。
廖哥看都沒看安徽佬,直接往河堤下麵走。
路過我的時候拍了拍我肩膀。
“弄緬國去吧。
看管起來,彆叫他跑了。
這人留著,姓鄒的跟他背後的人,就不敢亂動了。”
這個方案好。
留著比殺了好。
留著,那些人就一直怕,擔心事情敗露。
李響這時候才出手,把安徽佬抱了起來,拖著他往河堤下走。
康延飛帶著人,負責把安徽佬送到碼頭,然後安排兄弟,把人送到緬國大鵬那裡去,關起來。
那裡關人最合適了,嗓子喊啞了都不會有人管他。
康延飛走後,我來到了廖哥車上,拿出了安徽佬手機,看了看廖哥臉色。
見廖哥點頭之後,我撥通了一個備注“鄒”的手機。
電話響了很久。
一直到忙音,都沒有人接。
我想再打。
廖哥擺擺手道:“這家夥很聰明,不會接你的電話的。
安徽佬被綁,阿輝肯定已經報告給了姓鄒的。
這事我出麵不合適。
還是你來出麵,先去找莞城金太子,叫他把姓鄒的約出來見見。
好好敲打一下那姓鄒的。
再敢胡來,那我們就真的要不客氣了。”
我輕點頭:“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莞城找金太子。”
廖哥目光深沉的嗯了聲,輕輕拍了下我的手,用蹩腳的粵語說道:“唔好甘揚,但係一定要威!”
意思是叫我不要太張揚,不要鬨太大;
但是一樣要犀利,給他點顏色看看。
“明!”
起身下了車,目送廖哥的車子離開。
他還要去市裡,跟老宋見麵,彙報一下這裡的進展。
響哥給我打開了後座,示意我上車。
我正要上車,轉頭又見通往河堤的小路上,有不少安徽佬留下的血跡。
正猶豫要不要和李響一起去清理掉呢。
這時候,隔壁漁場老板就過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大捆的水管。
“......”
我和李響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那老板抱著水管,來到漁場外麵的圍牆邊,水管一頭接上了圍牆邊的水龍頭,然後開始鋪設水管,一鋪到我們跟前。
“陳老板,你去忙你的。”
漁場老板說完,轉頭去打開了水龍頭,然後拿著水管衝地上的血跡。
“你們把車子開走,車子底下也要衝一下。”
我和李響按照吩咐上了車。
我從後座的包裡,拿出了兩萬,從車窗伸出去:“阿叔,拿著喝茶。”
那老板抱著水管,呆了一呆,臉上麵無表情。
最後把錢收了,塞在牛仔褲的後袋子,繼續衝洗地麵。
我拍拍李響的座椅,車子開始後退,調頭,往高速方向開去。
“那漁場老板挺有意思啊。”響哥帶著玩笑意味道。
“嗯,廖哥肯定跟那老板談過什麼,那是咱自己人,不然的話,廖哥不會約到這地方來辦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