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深吸一口氣,眼神裡寫滿了無力感。
“遠山.....
兄弟......
你哥哥我,得了絕症了.....”
轟!
廖哥輕聲輕語的話,仿佛一記響雷,在我耳邊砸開。
我愣了十幾二十秒左右。
腦子都停擺了。
怎麼會呢?
怎麼會這樣呢......
他還這麼年輕,30來歲。
在寶鄉,乃至朋城來說,這麼年輕坐上這個位置,那都是罕見的。
他們單位經常性的都有體檢。
而且還有體能測試,時不時的就要搞各種體能比賽。
廖哥怎麼就會患上絕症了呢?
他是腎虛,可身體底子還在啊。
怎麼就得絕症了呢?
“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千真萬確,如果一個人搞錯了,那是可能錯了,可兩個人都確診了。”
“兩個人?還有誰?”
“你嫂子......”廖哥滿臉絕望的看了看臥室的方向。
我更是納悶了:“什麼情況,什麼病,要不要我找......”
我想到了田勁。
話沒說完,廖哥就擺了擺手,攔住了我的話。
“田勁是人,不是神。
就好比李培元母親的病。
他也隻是能緩解痛苦,延長兩年壽命,但是治不了。”
如此一聽,看來真的是非常棘手的病。
看著廖哥虛弱的樣子,我很是揪心,想伸手去握一下他的手,安慰一下。
沒想到,廖哥卻一下子躲開了,往邊上坐了坐。
“你彆碰我,這病可傳染,叫你帶被子,就是這個原因......”
“什麼?”
“是的,有個被子,起碼隔了一層東西,我得的,是艾滋。”
轟!
腦子又是轟的一聲,我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那兩個字,是如此的令人恐怖.....
廖哥看了看呆若木雞的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前些日子,廖哥因為在外麵搞了個雙馬尾的小妹,結果被人塗隊暗算。
中計之後,當場暈倒在房間裡。
後來,被人送到醫院。
嫂子也就知道了廖哥外頭有人的事,廖哥的不少同事也知道了。
嫂子心裡難以接受,就跑到了我們深淺酒吧。
叫了鴨子,以此泄憤,想報複廖哥。
我勸阻之後,嫂子回歸了家庭。
廖哥出院後,也覺得挺對不住嫂子的,那以後,廖哥就老實了不少,下班就回家。
嫂子心裡還是盼著家裡好的,盼著廖哥能對她有改觀。
一個晚上,廖嫂換上了性感的衣服,給廖哥下了些壯陽的藥。
那晚上,他們夫妻終於重新在一起了。
卻沒想到,這時候,廖嫂其實已經身染病毒。
當時兩人都不知情的。
那晚過後沒多久,廖嫂出現了低燒的現象,接著廖哥也有這種現象。
兩人去醫院一查,最後被診斷出了艾滋。
兩個人都感染了。
回家之後,兩夫吵了起來。
互相埋怨著對方,都說是對方在外麵亂搞,把臟東西帶回來了。
兩個人都不承認。
尤其是廖哥,他說他沒有危險行為,每次都是采取了安全措施。
廖哥這麼一講,廖嫂就有些沒底氣了。
因為那晚上,在我們酒吧裡,她是沒有采取安全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