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蘭一下就緊張起來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夢嬌一邊喂著奶,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丹布蘭和我。
“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我下去送我女兒坐車,就下午了幾分鐘,馬上就上來了,沒耽誤事。”丹布蘭認真解釋著。
夢嬌臉上掛著不滿:“我不是問你這個,我說進這個屋子之前,前一刻。”
“前一刻……沒乾嘛呀,就是準備給孩子衝奶粉來著。”
夢嬌語氣變得嚴厲:“我先聽到哭聲,然後聽到開門聲。
剛才你們兩個都沒在房間裡。
聽到孩子哭了,你們才進去的房間。
你們乾嘛去了?!”
她的語氣,聽著像是在審問,沒有給我們一點麵子和餘地。
這話把丹布蘭問的渾身直發抖,她可不想跟她同事一樣,被姑父拉走。
“丹布蘭,你先出去吧。”我隻好站出來解圍,拉著她出去。
“我讓你走了嗎?”夢嬌拉高聲調道。
我強行把丹布蘭推了出去,把門關上。
房間裡就我們一家三口了。
我正視著夢嬌的臉:“鬨夠沒有?”
“誰鬨啊?”
“你剛才不是在鬨嗎?”
“那女人鬼鬼祟祟,看你的眼神那麼奇怪,臉都紅了,一看就是發春了,我不能問?”
我一手捂住額頭,搓搓臉,有些無力道:“你現在是不是看誰都這樣。
看到個女人,就覺得人家對我有意思?
還是說,你覺得我陳遠山就是種狗,看到母的就上?”
這話說的難聽。
這個時候就得下重藥了。
懷疑彆的女人是次要的,我找不到製止她的理由。
但懷疑彆的女人,說到底還是懷疑我陳遠山有問題,不信我,這個我可以拿出來說。
我可以問她,你憑什麼懷疑我?
隻要夢嬌說了懷疑我,信不過,那麼事情就會簡單很多,夢嬌總得說出個什麼理由來,才能成立,才能說我值得懷疑。
說出來了,我就有了方向了,就能針對性解決了。
可是夢嬌沒說,語氣一下就軟了一些:“我沒說你是種狗,是那丹布蘭,確實有些古怪。”
“你是怎麼了,兩個護士,你都看不慣,要不我都換成男護士,這樣照顧你和知夏,方便嗎你覺得?”
“你的意思是我敏感,是我太挑刺了?”夢嬌一下又來氣了,瞪著我問道。
我已經很久沒見她這樣的眼神了。
依稀記得,上一次見她這個眼神,還是在集團大樓門前,她用槍指著寶鄉三霸之一的周威。
我意識到,問題比我想象的嚴重。
於是我沉下心,舒緩口氣,儘可能溫和的說道:“老婆,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還是誰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變得這樣?
之前你不會這樣的啊。
怎麼現在變得……”
夢嬌依舊目犀利:“現在怎麼了?”
“說實在的,有些不可理喻。”
夢嬌冷哼一聲:“我不可理喻?
行。
我就知道,你早就對我有意見了。
還有,你擔心誰跟我說什麼?
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怕我知道嗎?”
說到這,我心裡忽的一緊。
田勁不會說,就怕那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