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曉靜姨撇撇嘴,似有不服。
而後聳肩,有些無語的樣子。
“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
剩下的要你自己去判斷了。
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
你有孩子了,我比你還開心。
在你臥室旁邊,我甚至都給知夏背好了一個公主房。
我是做好了做姨奶奶的準備的。”
這話的內容就多了。
一個是曉靜姨的內心,依舊認為,知夏不是我女兒。
另一個,她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跟我更進一步的決定,要把當個純粹的親人,所以用到姨奶奶的稱謂。
因為隻要我和許夢嬌還在一起,曉靜姨是不會跟我發生什麼的,這是她的原則。
我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這事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這真的可能嗎?
在想想,知夏的眼睛,似乎真的跟我不太像,反而像另一個人……
雖然眼睛在五官中的比例來說,屬於是大眼睛,我也是大眼睛,夢叫也是大眼睛。
可那王越也是個大眼睛。
而且知夏的眼角,是狹長的,眼角的線條是鋒利的。
而我的眼角是較為圓潤的。
我坐在沙發上,頭低著,兩手插進頭發裡,感覺暈乎乎的,看著眼前的茶幾,感覺那茶幾在左右擺一樣。
我改個姿勢,靠在沙發上,往天花板看,又看到天花板的吊燈在晃。
然後就聽到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越跳越急。
“山仔?”
曉靜姨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聲音好像是從遠處飄來的。
接著感覺到曉靜姨搖了搖我肩膀,馬上就感覺眼前一黑。
世界好像顛倒過來。
自己好像朝下,正往一個黑洞洞的深淵墜落,耳邊甚至有呼呼的風聲,越往下掉就感覺周圍越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
就看到四周亮堂堂的,身邊一個護士規矩的站在我身旁,觀察著床邊的吊瓶支架。
旁邊還有兩個醫生,正微微低頭觀察著我。
曉靜姨則站在床位,一手托著自己的手肘,另一手扶著自己的下巴,凝眉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看我睜眼,醫生湊近來觀察了一下,然後跟曉靜姨小聲彙報了幾聲,就帶著醫護人員離開了。
人手之後,家裡的傭人馬上進來,把醫護人員踩過的地毯換了,吸塵的吸塵,拖地的拖地,弄了一番之後退了出去,屋裡就剩我和曉靜姨了。
姨姨坐在我床邊,拉住了我的手。
“你要嚇死我。”
“我,我怎麼了?”
“你這身體啊……”曉靜姨說著拍拍我的手背,臉上寫滿了心疼:“她還沒怎麼樣你呢。
隻是猜到一些可能的事,你就氣的暈過去了。
你怎麼跟人家鬥?
你以後就聽姨姨的。
啥事不在心裡停留。
遇事就解決事,解決不了就放一邊。
不然你心裡藏的事多了,敵人不害你,你自己就事給累死。”
姨姨語重心長的跟我講。
所謂累死,不是真正的身體勞累而死,那種情況很少。
隻要保證足夠的食物,適當休息,身體上的辛苦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真正的累死,是心累。
過去皇帝身邊有太醫院,可很多皇帝還是短命——說什麼夜夜笙歌,日日換新娘,掏空身子——這太片麵。
其實還是勞心了。
女人傷身屬於透支,人的潛能精力被透支乾完了,男人就乾枯了,再想來,也難於行事了,過過手癮最多就是。
現在的社會,也有很多男人,過著夜夜笙歌、日日新郎的生活。
有的人真的是有這樣的條件的。
但是人家沒有那麼短命。
女人索取精力,卻不會直接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