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街道縱橫交錯,青石板路在歲月的打磨下光滑如鏡,街邊店鋪林立,幌子隨風飄動,隨著太陽升起,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如潮,車水馬龍,百業興旺,構成了一幅熱鬨非凡的繁華畫卷。
曹鯤回到魏王府,陳友諒早已在書房中恭候多時,見曹鯤歸來,連忙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份密信:“師尊,這是校事府在城外截獲的密信。”
曹鯤接過密信,目光掃過信上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剛!虎賁軍!哼,區區一個都尉,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後定有主謀,把人抓進校事府,審出幕後主使。”
“弟子遵命!”
陳友諒雙手抱拳,大步流星地離開書房。
不過半日,陳友諒便帶著言剛回到了校事府。
此時的言剛,早已沒了早晨的瀟灑自如,衣衫襤褸,頭發散亂,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被陳友諒的手下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了刑房。
當曹鯤帶著曹豕來到校事府時,刑房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言剛已經被綁在刑架上,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不停地流淌下來,在腳下形成了一汪血水。
他的妻兒被綁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的大兒子已經被閹割,臉色蒼白如紙,昏死過去,他的女兒被割了一個耳朵,鮮血染紅了半邊臉頰。
曹豕哪怕殺人無數,見此場景也不由得心中一驚:“八哥!這也太狠了吧!”
曹鯤輕笑一聲,眼神中透著冷漠:“人不狠,站不穩,在這玉京之中,若不心狠手辣,如何能立足?如果我輸了,我會比他更慘,他和他幕後的人,可是想殺我的人,滅我的族,其中也包括你。”
陳友諒在一旁解釋:“師叔,這家夥的嘴巴嚴得很,不動點兒手段,他不肯說實話。”
曹豕問:“現在他說實話了嗎?”
陳友諒得意笑道:“那是自然,如果他再不說,我就把他的兒子一個一個的剁碎了喂狗,把他的妻子扔進油鍋,這不,油還沒燒開,他就招了。”
言剛滿臉恐懼道:“魏王!我招!我全招!是秦王!秦王姬鴻!是他讓我在玉京聯絡舊部、皇族宗室和軍中將士!我豬油蒙了心!我死不足惜,我任由魏王處置,隻求魏王放過我的妻兒!”
曹鯤走到言剛麵前,眼神冷漠道:“言剛,你以前是百夫長,現在是虎賁軍都尉,官升三級,還有什麼不滿足嗎?你就那麼想要出人頭地,就不怕粉身碎骨,家破人亡。”
言剛滿臉恐懼,淚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魏王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我罪該萬死!我求求您不要殺我的妻兒!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曹鯤冷笑道:“好!記住你說的這句話!孤給你一個機會。”
言剛激動不已,連忙磕頭道謝:“謝魏王!謝魏王!”
曹鯤道:“這段時間你就在這兒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就儘心為秦王辦事,早點兒湊齊人手發動兵變,孤等著看一場大戲。”
言剛瞪大眼睛,心知曹鯤這是要請君入甕。
但他此時是砧板上的魚肉,已無路可走,隻能狼狽應道:“是,魏王!小的全聽您的!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離開校事府後,曹鯤大搖大擺地前往了天魁城。
他要在玉京周圍築造三十六座城池,以三十六座城池為陣眼,布下三十六天罡大陣,將玉京打造的固若金湯,將這天下納入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天魁城已經竣工,它南北長三千丈,東西寬三千丈,方方正正,宛如一個巨大的棋盤,城牆高大厚實,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城牆上箭樓林立,旌旗招展,城內街道整齊劃一,房屋鱗次櫛比,藏風聚氣,順應陰陽,契合八卦。
曹鯤站在天魁城的城牆上,俯瞰著城內的景象,心中滿是得意。
他把城中的房子分給麾下將士,這些將士們原本在玉京居無定所,如今能分到房子,無不感激涕零。
這些將士及其家屬紛紛跪地謝恩,高呼“魏王萬歲”。
見此情形,無數人眼熱不已,恨不得立刻到曹鯤麾下當兵。
現如今,在西北將士的眼中,曹鯤就是唯一的太陽,曹鯤的恩情永生永世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