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想法,讓紀昌明不得不答應一些宴請。
“這官場的水太深了!人太壞了!想方設法的拉人下水!”
陳鈞站在武德殿外,一臉愁容,焦急地等待著召見。
武德殿內,魏忠良仍在向曹鯤彙報紀昌明在江南的所作所為。
曹鯤再次落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個紀昌明啊,既要權又想要名,太過貪婪。天下之事,豈能事事如他之願。”
“聖上,蕭雲也呈了一份奏疏。”
魏忠良從袖口掏出一份奏章,小心翼翼地呈上。
“蕭家也要湊熱鬨?”
曹鯤笑了一下,接過奏章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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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在淮州擔任金陵郡守,剿滅了不少占山為王的賊寇。
經過審訊抓獲的賊寇,得知這些賊寇與江南世家有所勾結。
賊寇在這些世家大族的指示下負責打家劫舍,江南世家大族為其銷贓,事後三七分賬,世家豪族拿七,賊寇拿三。
曹鯤冷笑道:“真當天高皇帝遠,就能為所欲為,魏忠良你從東廠選一些得力之人前往江南協助蕭雲剿匪,把朕的錢一文不少的帶回來。”
魏忠良連忙應道:“奴婢遵旨!聖上,陳相還在外麵等著。”
曹鯤笑道:“他也一把年紀了,彆被太陽曬壞了,請他進來吧。”
魏忠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連忙說道:“聖上真是天底下最仁慈的君主,百官能為聖上效力,是他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與此同時,工部尚書元平的府邸中,元平正靜靜地站在一株蘭花前,臉上的表情凝重而深沉。
在他的身後,一位身著綠色官袍的年輕官員說道:“恩師,薛顯明已經動手了,咱們什麼都不做嗎?”
元平淡然道:“做什麼?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薛顯明仗著皇帝寵信,行事跋扈,野心勃勃,一心進入政事堂,這個時候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會被他視為對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作為曆經三朝的官員,元平可謂是久經宦海沉浮,心思深沉如海。
他深知這朝堂鬥爭的殘酷和凶險,所以一直行事謹慎,如履薄冰,對於朝中的爭鬥,他總是裝聾作啞,明哲保身。
如今,大魏朝政穩固,雖然尚有姬桂、姬連、姬玄盤踞西南,但已然是大勢已去,困獸之鬥,翻不起什麼風浪。
皇帝之所以沒有以雷霆手段鏟除他們,恐怕是打著借刀殺人的想法,利用戰爭消耗西南世家的實力。
征服草原之後,大乾沒了外患,朝中大臣就開始爭權奪利。
如今群相當權,鬥爭更是激烈,麵對相位,誰能不動心?
武人的理想是出將,文人的理想,那就是入相。
無數人為了這個位置,鬥得你死我活,不顧一切,現在有了當宰相的機會,他自然也想進步。
但元平知道,穩才是第一位!
況且自己是前朝老臣,而薛顯明是皇帝寵臣。
自己根本鬥不過薛顯明。
以皇帝對薛顯明的寵信,薛顯明即便不成功,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倒台,而他參與進去,一旦被薛顯明和儒家針對,那就是自尋死路。
與其火中取栗,不如坐山觀虎鬥。
謀定而後動才是王道,輕敵冒進要不得的。
“韋新啊,如今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就看著他們鬥!”
元平轉身看著年輕氣盛的韋新,笑著說道,“無論是誰輸了,對我們都是好事,等鬥爭結束必然會有大量官員下台,空出大量官位,到那時為師會為你選一個好位置,為師老了入相無望,但你還年輕,為師看好你。”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元平覺得自己就是那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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