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軍士兵可不會對他有絲毫憐憫,幾個士兵一擁而上,粗暴地將他按倒在地,其中一人獰笑著,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在一眾修士驚恐的目光中,緩緩地劃向他的後背。
“噗!”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老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仿佛要穿透天空,直抵上蒼。
士兵猖狂大笑:“哈哈哈……看看這個老家夥,還是元嬰修士,原來受了傷也會叫喚,而且這麼難聽。”
不遠處,一口巨大的丹爐矗立在那裡,爐身散發著陣陣詭異的熱氣,幾個魏軍士兵拖著一名年輕的女修士。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她的雙手無力地掙紮著,指甲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卻無法掙脫那如鐵鉗般的手臂。
“進去吧你!”
士兵們將女修士狠狠地扔進丹爐之中,瞬間,火焰吞噬了她的身體,一聲絕望的尖叫在夜色中回蕩。
火焰中,女修士的身影扭曲、掙紮,最終化為灰燼,隻留下一縷縷青煙,緩緩飄向天空。
另一邊,一口冒著滾滾熱油的大鍋翻滾著,油花四濺,發出“滋滋”的聲響。
一名中年修士被幾個士兵抬著,嘴裡不停地大罵:“你們這些屠夫,你們作惡無數,滿手血腥,你們會遭報應的!”
然而,他的咒罵隻換來士兵們更瘋狂的嘲笑。
他們毫不猶豫地將他扔進油鍋之中,刹那間,油鍋沸騰得更加劇烈,修士的身體在油中翻滾,冒出一股股刺鼻的焦糊味。
他的慘叫聲撕心裂肺,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心生寒意,但魏軍士兵們卻圍在油鍋旁,興奮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還有那些被剝皮抽骨的修士,身體被殘忍地肢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魏軍中的修士則在一旁念著詭異的法咒,將他們的魂魄強行抽出,練成麵目猙獰的厲鬼。
終於,鄭廣被押送到了大帳之中。
他兩腿一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口中大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曹鯤坐在龍椅上,擦拭著手中的青萍劍,俯視著不停磕頭的鄭廣,淡漠道:“鄭將軍,朕看你不像是怕死之徒。”
鄭廣怔了一下,惶恐道:“陛下何出此言?”
曹鯤道:“那你為何執意為姬元景效力,帶著必敗之師死守黃土城?”
鄭廣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小人受姬元景重用,故而為姬元景效力,如今兵敗,小人願棄暗投明,為陛下效力,求陛下寬宏大量,饒小人一命!”
曹鯤笑道:“好,既然你願為朕效力,那朕就交給你一個差事,去雷陽勸降姬元景,讓他跪地投降。”
鄭廣驚恐道:“陛下!小人沒守住黃土城,還投降了陛下,現在回雷陽……姬元景一定會斬了我!還請陛下另選他人。”
曹鯤冷聲道:“你在教朕做事?”
鄭廣惶恐地磕頭,額頭磕出了血:“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曹鯤道:“你要搞清楚,你在黃土城可是殺了朕不少將士,朕不殺你是憐憫你,現在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你不要不珍惜。”
鄭廣顫抖著說道:“小人遵旨!小人願意前往雷陽,隻是,隻是姬元景性格剛烈,怕是不會投降。”
曹鯤道:“你隻管去勸降,成與不成,就看姬元景的命了,朕與姬氏三代帝王有舊情,有意留姬元景一命,不過他要是執意尋死,朕也會成全他。”
就在這時,趙獨秀走進大帳,稟報道:“聖上,紅蓮聖母求見,正在帳外等候。”
曹鯤道:“讓她進來吧。”
須臾,紅蓮聖母郭若虛走進大帳。
她身著一襲紅色道袍,頭戴蓮花冠,麵戴紗巾,拱手行禮道:“貧道見過陛下!”
曹鯤道:“郭道友所來何事?”
紅蓮聖母道:“陛下,貧道年輕時與趙玄心有結義之情,如今趙玄心被陛下所擒,貧道厚顏求情,希望陛下饒趙玄心一命。”
曹鯤冷笑一聲,一點兒麵子也不給:“郭道友,趙玄心殺死朕眾多將士,罪大惡極,豈能饒恕?朕若饒了他,如何向死去的將士們交代?”
紅蓮聖母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曹鯤心意已決,再求情也是無用,失落道:“既然如此,貧道告退。”
臨走前,她看了鄭廣一眼。
連鄭廣都投降了魏帝,姬元景是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