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方硯台的四周淺框凸起,硯池略低,反麵抄手深挖,留角狀四足,整體造作極簡,古風盎然。
“宋代的嗎?”沈世傑欣賞了一會,問道。
楚健搖頭:“不是,清代的,隻不過它的外觀形式仿宋而已。”
這樣的情況,在清朝特彆流行,尤其是瓷器方麵。
但其實也不能隻能說清朝,各朝各代幾乎都有喜歡仿古的皇帝,那麼就極容易引起一股風潮,從皇帝到官員,再到整個文人階層,乃至社會各界模仿。
時至今日,雖然沒有皇帝了,但這樣的事情也沒斷過。
就說宋朝,很多東西不也喜歡仿漢嗎?
“老板,這東西要嗎?值多少錢?”缺顆牙的男人舔著臉過來問道。
雖然是滿臉熱情,極具討好的媚態,但那笑容讓人看著很不舒服,讓人深刻理解一個詞語——有礙觀瞻。
“你這東西沒之前那枚銅幣珍貴,我隻能給你一千萬緬幣。”楚健跟他說道。
三萬五千人民幣左右。
“老板,再加點吧?”
儘管一千萬緬幣也超出他的意料,達到了他的期待值,但能爭取肯定要好好爭取一番,畢竟這種機會難得,可能一輩子就隻有這麼一次。
瑪麗和方茹兩人不約而同地翻譯,撞在一起了。
楚健皺著眉想了想,過了幾秒鐘,就在氣氛有點尷尬之時,才鬆口:“那就再加兩百萬吧!”
實際上,這方洮硯值一百萬人民幣出頭。
他能出三萬多,應該算公道的了。如果是其他人,隨便給個幾十萬緬幣打發,甚至更低。
起碼楚健覺得自己對得起良心,算吃相好看的了。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是自己同胞。
這家人得知楚健加了兩百萬,大喜過望,甚至有點得意忘形。
看這家人的表現,楚健感覺挺沒意思的,立即讓何大柱給錢,拿著那方硯台便離開這裡,實在有點看不下去那嘴臉。
他們剛出去,沒走多遠,迎麵走來一位光著腳的村民,手裡還拿著東西。
“老何,他手上的東西不錯,值一百幾十萬,你去收吧!”楚健開口道。
總不能讓何大柱白白陪同吧?應該讓人家參與、參與。這兩天,何大柱可是給了他們不少方便。
對待朋友,楚健向來不會吝嗇。
何大柱聽後,開心道:“行!我來。”
瑪麗和大波蓮明知道楚健等人在占自己村民的便宜,但都選擇默不作聲,甚至在一旁協助。
反正又不是自己家,其他村民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何大柱伸手:“讓我看看。”
那村民看了眼楚健,見楚健沒有反應,似乎不感興趣,隻好把東西放在何大柱手裡。
如果在國內,這是不符合行規的。
因為那是瓷器,正所謂“瓷不過手”!
“瓷不過手”是古玩文玩界的行規,特指在傳遞瓷器、玉器等易碎貴重物品時,雙方不直接手遞手交接,而是由一方先將物品放置於桌麵或穩定平麵,待其放穩且雙手離開後,再由另一方自行拿起。